酒馆(5)

趁这一会儿，掌柜的回到柜台里，拿出闫先生之前付好的碎银抓在手里，又折回去把碎银交还给闫先生，“您不要拒绝，今天还要多谢您的照顾，这次就算在我身上吧。”
“这可不行，被别人知道您的生意就不要做了。”闫先生一把拦住掌柜的手。认真地说道，这次他脸上不见笑容了。
“没什么不行的，您不要推辞。”
我一时也不知道应该帮谁，好像两边都需要我帮似的。
“这样吧！这隔间我就留给您，以后随时来都方便，也不会吵闹，而且这次您给的酒钱确实太多，您既然不收，剩下的酒钱我回来差小宇打好酒送到您住处可好？”掌柜的见僵持不下，只好退一步说道。
“好，这样好！”闫先生又笑起来了，看向我，“那以后可就麻烦你了。”
我连忙摇头，“不麻烦不麻烦，闫先生您言重了。”
他和其他几位朋友这才笑吟吟地走了。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该机灵的时候你不机灵！”我还在看着夜里的影子时，掌柜敲了我一下。
“哎呦！”我疼的叫出了声，“我哪赶得上您啊！”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收拾店面。”掌柜嫌弃地冲我摆了摆手。
“行！”我捂着胸口连忙跑进后院，匆忙洗了一把脸，擦了擦手，回到屋里点上了灯，又掏出怀里的书，把抹布和衣服叠好放在一边，缩进被窝里。这本书很暖，我不知道是因为揣的太紧还是因为它原来的温度一直没有散去。

这书上只写着三个字：“人之道”，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只好接着翻开看。我认的字并不多，只认识一些简单的字，还都是掌柜教我读写的。这书里写的很规整，并不像账本一样密密麻麻的，而是一行一行写的极为工整，离远了看像一幅画一样。
然而我只能看出它很漂亮，其中很多句子都看不通，比如“⚪室⚪”，“山不在高，有⚪则⚪”，“己所不⚪勿⚪于人。”，“君子⚪⚪⚪，小人⚪⚪⚪。”，“⚪于⚪而⚪于言”等等......看到后面时，还看到了一大段文字，八个字一行，一共一百又二十五行。每个字都不同，这几页内都找不到相同的字。我只认得开头几行的“日”“月”“草”“木”“云”这些常常能用到的字而已。连读全我都做不到，可一抬头，灯已经燃尽了。在看外面，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我不敢再睡，只能赶快把书揣进坏了，穿好衣服别好抹布，赶紧出去洗了一把脸。跑进店里去开门。
掌柜的也从楼上走下来，他看着我问道；“昨天休息的好吗？”
“好......挺好的！”我没转头，也不敢转头看他，只能继续手里的动作。
“好？你倒是嘴硬的很。今天没什么生意不用开门了。你休息去吧，下午要去给闫先生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