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 羡染《入局》(3)

霍大轻叹，抬手，立刻有九人聚到他俩身边。卫戢看到，略带讶异又了然。
“恕难从命！”不等他开口，霍大抢先道。
五人一队，林中人迅速滑出，卫戢被前后两队人裹在中间，沿着树林边缘向宁城飞去。
“北风呼啸大雪纷飞，所有人都认为不适合作战，就算瓦剌人也会这样想。本王却不这么认为，我们就要出其不意。儿郎们，这是秦藩收复失地，正我秦地男儿血性的天赐良机，天予弗取，反受其咎，各位敢不敢跟随本王，让秦藩的旗帜重新插上宁城的城头？”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场地上回响起低沉雄浑的歌声，随首代秦王卫林征伐中原乃至北境的，绝大多数是来自三秦的老秦人，一曲《无衣》是秦人的风骨，是秦军的军歌，随着铁骑唱遍长城内外。历经百年，老秦人的后代，以及更多的燕赵男儿们聚集在秦藩军旗下，但军歌依然未变。

看着面前这一张张年轻坚毅，眼神炽热的脸，他们身披白色绵甲头戴钵盔背负长刀，箭囊里放着包裹着牛皮的角弓箭矢。有些还身负同样裹着的弩弓，还有些腰上挂着鼓鼓囊囊的一个小包。他们，皆是他的亲卫，秦藩五军中战力最为强横的士卒。他知道，为了登城，他们放弃了平时配合极为娴熟的团战方式，而采取单兵作战，意味着在短兵相接时他们将失去来自前后左右袍泽的相助，面临比平时高得多的伤亡风险，但他们义无反顾地选择跟随。
今天是中秋佳节，本该是阖家团圆吃月饼的日子，眼前这些年轻鲜活的生命，也许就有陨落在宁城的，他的心抽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