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戒烟的方法(7)

“你抽烟了？”
正聊着，闷油瓶猝不及防地问了这么一句，一下就给我把上山来的目的给问想起来了，我明明是来找他算账的，现在在干嘛，免费护工？
我把衣服一扔：“你什么意思？”
闷油瓶不解地望过来，我酝酿了一下实在拉不下脸问他为什么亲我，干脆直奔主题。
“胖子说你喜欢我。”
“是。”
我以为闷油瓶会用沉默默认这个陈述句，至少不该这么直白地承认，回答得这样毫不犹豫，反而把我搞得有点懵。
在家这两天我也仔细考虑过了，我对闷油瓶说不上有什么特殊感觉，但肯定是不讨厌的，即便知道他对我有那方面的意思，我也只是惊讶，并没有感到丝毫排斥。我曾担心少年时的经历导致他不善表达，会不会也让他不懂接受被爱和向他人表达爱意的方式，可我也明白若是强行安排一个不懂他的人在他身边，不过也是从相顾无言走到相看两厌——所以现在知道他并没有受到影响，心里还是欣慰更多一些的。
这又让我想起他在篝火边和我说的那番话，现在想来那似乎就是一种暗示，暗示我希望有人能够发现他，希望那个人能够是我，以及来杭州找我，说要和我道别，却带着我一路穿过凛冽的雪山，直至到达青铜门前。我猜他希望我十年后能带着鬼玺去接他出来，所以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我在心里承诺了这个不知变数的约定。

闷油瓶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他想要什么，因为他想要的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既然十年前我可以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给他他想要的东西，如今他的态度如此分明，我又有什么值得犹豫的？
“小哥，”我深吸了一口气，“我——”“你可以不接受，”
闷油瓶神情严肃。
“不必勉强。”
又来了，每次这样真的让人特别恼火。
“你怎么知道我不接受，你问我了吗？”
我尽量忍住爆粗的欲望。
“倒斗也是探秘也是守门也是，你总是先我一步替我把最坏的打算打算完了，从来也没问过我愿不愿意。我知道我菜我没你那么牛逼一个人就能干翻好几只粽子围殴一群狼，但总不至于处个对象我还能扯你后腿吧？”
越说越气，到最后已经纯粹是在发泄这么多年的累积的种种不满了——明明是老子中国遍地追着他到处跑，这么一搞好像显得我是个木头没有心一样，但凡他早点摊牌，我俩这事能拖到今天吗？
气死了，更气的是想摸根烟消气都没有，瞪了眼闷油瓶示意他懂点味搞根烟给我，结果这人欲言又止地望了我半天，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