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虚拟爱人(5)

“我刚才上阁楼了，你知道了是吗？”周九良轻轻点了点头。
孟鹤堂欲言又止，突然松开手转向身后猛烈咳嗽起来，像是无形中的一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肺，喉间甜腥，一口鲜血淋在地板上，周九良匆忙关火，转身却看见眼前的人失了力气般慢慢倒下。
“孟哥！孟哥你怎么了！”周九良俯身抱起孟鹤堂瘦削的身躯，长时间的病痛掏空了他的体重。
周九良搂紧了怀里的爱人跑出门去，一路狂奔到医院，见护士为孟鹤堂挂上吊瓶，才发现自己连围裙都没来得及解。
孟鹤堂开始接受各种检查，周九良坐在门外六神无主。医生神色凝重地叫住他，“周先生，您朋友的状况，比我们想象的更要严重。”
周九良无意识地听着医生阐述孟鹤堂的病情，脑海里一遍遍滚过那个最不想听到的字眼。“周先生，我们尽力了。”
孟鹤堂缓缓醒转过来，已是黄昏了，周九良趴在他身边，无神的双眼一下子放出光来。“九良，周宝宝，过来，让我抱抱你。”

孟鹤堂还是很虚弱，说话有气无力的。周九良抱住孟鹤堂，眼泪啪嗒啪嗒掉在病号服上。“你怎么不照顾好你自己的身体呢？你知道你有多严重吗？不，不对，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孟哥，我离不开你……”
孟鹤堂哄小孩一样轻轻拍打着周九良的后背。“不要哭，九良。有些事，我得和你说清楚。”
“你是他，但也不是他。那个时候，我在人工智能的研究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果，没想到，我因此被黑道上的人盯上了。”
周九良听得揪心，紧握着孟鹤堂冰凉的手。
“他们要我研发安保机器人，那种战斗力很强且没有弱点的机器人。人工智能是最无情的东西，只要下达指令，它们就可以神挡杀神。我拒绝了。”
孟鹤堂皱了皱眉，闭上了双眼。
“他们带走了我，用枪抵着我的额头，我想，大不了就死，也不能做触犯底线的事。但我没想到，他们盯上了周航。他们，他们将他抓来，当着我的面，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