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若字集 其一】若未罹(4)

见少女没有行动，内卫自是有些恼火，慢步走上前去。身后的黑气愈发浓烈，像是有什么邪魔要从中破出。天色似乎暗了下来，原本灼心的烈日被遮挡住，寒风阵阵。
“阁下，最后一次警告，你现在还能离开。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男子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自顾自说道：
“听说内卫双足站立之地，便是乌萨斯的伟大国土，不过你在卡兹戴尔的领土说这句话，会不会遭到这里萨卡兹的疯狂报复。”
看着男子的笑颜，内卫拔出了利刃。身上的机械装置颤动，黑雾洒向大地，浸染国土。
“你是感染者吗？”
内卫怔了怔，不明白为何那男子在死前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国。。。”
咔。
像是被扼住咽喉，内卫只说出了一个字便被强行打断。钢铁覆盖的双手不断抖动，以至于连利刃都没法握紧，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啊，你是啊，那这就容易多了。”
“我。。。你。。。”
断断续续说出两个字，内卫的身躯开始扭动，一双手在脖子上疯狂地抓着。

咔，咔，咔。
背后的机器乱了套，不断有蒸汽喷涌而出，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着那一层薄薄的钢铁。
内卫踮起脚，不，是被拎离了地面。面具开始破碎，露出了一张极度扭曲的脸。嘴张着，却喊不出任何声音，眼神中满是对男子的惊惧。
男子右手虚握，缓缓上移，一步步靠近内卫，直到真的将手放在了他的脖颈处。
“再见。”
猛地下压，内卫的身躯在空中便四分五裂，只是被一身盔甲包裹着才没有碎地遍地都是。
嘭。
他的头颅砸到了沙地上。面具一点点剥离，低下是一张黄灿灿的面庞，略微透光，像是颗硕大的黄玉。一手轻轻压下，脆弱的源石瞬间散落开来，变作与沙子一样的暗黄色，阳光照过，便是星星点点，熠熠生辉。
少女呆呆地站在原地，可能连断腿的痛都被盖过去了。刚才的一幕打破了她心中所有的常识。内卫什么时候这么弱了？这男人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他刚刚干了什么，怎么内卫像个玻璃一样就碎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