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若字集 其一】若未罹(2)

“受伤了吗？这里救你出来可能还要点时间。”
“左腿可能断了。”
平静的声音传出来，没有过多言语。男子有些尴尬地笑笑，好像自己来这里反而是多事了。这墙壁用料结实，满是石砖砌成，像是卡兹戴尔打仗时的碉楼，不知道被谁买下来变成了孤儿院。
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小时，男子算是清理干净了那一个角落。空间太小，他也好不容易找到落脚点，跳进废墟。
那是一个菲林的少女，银色的尖耳微微抽动，左腿不自然地扭曲着，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看样子像是被坍塌的屋子砸出来的。身上沾了不少灰，银白的头发和浅绿的衣服都变得白一块灰一块。
“怎么没尾巴呢？”
男子默默想着。
抱起少女纵身一跃，两人便回到了孤儿院门前的沙地上。可能在黑暗里待久了不太适应阳光，少女抬手挡在额前，眯起眼睛。
“给你先做一下应急处理吧，孤儿院里没别人了。”男子将他轻轻放在地上，叹了口气，“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抬头，眨巴着眼，迷茫地看着蹲在她腿边的男子。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九号。”
男子似乎并不惊讶，仍旧低着头，消毒，擦血迹，缠绷带，打夹板。
“这样啊，那你可以叫我一号。”
“但是。”
“安啦，我刚给自己随便起的。”
男子笑着抬头，随手拍了拍她头上的墙灰，却见她有些害怕地闭上眼睛。
“没有别的名字吗？”
男子收回手，问道。
“我是第九个成年之后没被收养留在院里工作的，所以他们都叫我九号。”
“嗯。”
男子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有查看起她身上别的伤势。只是略微有些擦伤，没有大碍。少女十六七岁的样子，估计站直只到他肩膀的高度，瘦瘦小小。生在沙漠边缘的孤儿院这种地方，还挺让人怜惜的。只是她的眼神略有空洞，对于一个刚从地下被救上来的人，也太过平静了一点吧。
不知从哪里找来根木棍，少女撑着它慢慢起身，眼神盯着孤儿院的废墟，就这样杵在原地。
“怎么了，有什么要找的东西吗？”
“没，你还是赶快走吧，应该不久就会有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