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偏爱》1.独角戏(3)

不远处的身影围上，他随即下了车考虑着逃离的线路，卯足了劲突出了包围。
殊不知更远处的人正等待这一刻，架好狙击枪，调整瞄准镜都显得有条不紊，那红点对准了心脏，算好对方速度，在一处还算隐蔽的拐点利落下手。逃离的人正窃喜着躲过一劫，就失去知觉直直栽在地上。
消音器抹去了存在感，只留一片安静的风洗刷着罪恶。随后收起了枪械借月色隐匿身形，像以往一样从容，不慌不忙整理好扰乱视线的发，炸开了罐汽水庆祝任务的圆满收尾，用耳边链接的蓝牙汇报着行动。
“目标已解决，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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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这似乎是习惯的结束语。从来都是温柔笑颜，只是不再和人攀谈给予的反差让人捉摸不透。
学不会回拒，听不懂暗语。这似乎是印象。身处灰色地带，他早已学会怎么去藏，收敛本性，在纯黑的背景里游刃有余。只是在不擅长的场合里，也依旧那般笨拙，却还要摆出一副融入的姿态，与人谈笑本是轻松的话题却在对方不知不觉提起与自身相关的话便转了峰口。

卷礼貌接下迎面递来的红酒杯，饮下。女人身上散着刺鼻的香水味，克制着皱眉的本能，卷用手掩了掩鼻息，这种气味让他有些不适应。很熟悉，也很厌恶。
果然，他讨厌人多的地方。
视线外印象模糊，耳鸣让他略显无措，轻轻抽着气连带着心尖微微刺痛。面前的一切变得扭曲，恶心反胃。
“失陪。”
胃里一阵翻涌，重心沉在双手。右手用力撑在镜面，左手牢掌住洗漱台的边缘阵阵干呕。在确定再吐不出什么的时候他抬头，明晃晃的灯打在苍白的墙面，镜面反射的像让他看清这一切，有些刺眼。
水沿指腹浇下，凉意拉近现实距离。洗了把脸，这地方真是清净，只有简单的水流声与已经平缓下来的均匀呼吸声。疲惫的神经有些松弛，看着镜中的狼狈模样，耳畔回荡的是利益掺半的密谋。都是人面兽心，各色各样的垃圾。
水迹还未被风干，入眼是留长的发，被风带起的张扬。
“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