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偏爱》1.独角戏(2)

男人摆上着对方想要的情报，接头人还算满意地点头，接着是品酒，好像并不在意这结果。他随后按耐住追问的心情，收住原本将要透出的利益条件。
“不朽阁就没有新的动向么？”
把玩着手中戒指的壳开了口。余光处是那人装着漠不关心，而停留的视线总扫在身后——训练有素的保镖随时待命。对方不再透露过多，双手交叠在一起向前倾去，笑容带着几分狡诈。
“谈生意总得有点诚意吧。”
壳摘了墨镜向后仰去，笑着打了个响指，接过身旁人递来的厚信封，隔着纸质神秘的棱角仿佛给镀了金，吸引着那人目光的沉甸。
对方忙开口接下话茬，抢拍的话让壳有些不满，却不曾流露。只是扶正墨镜掩去嫌恶当做从容。
“我会帮您盯着的。”
“是么？”
他不慌不忙晃动着那人珍视的信封，也不再吊着人胃口，伸手推了推信封，紧盯对方视线的平移。
男人着急着上手，忙着收拢钱财，痴迷算清那一沓钱的数目，方才的严肃俨然变成另一副模样。过目，翻阅，制造着另类噪声，又怕被人猜透，将动作半遮半掩藏在黑大衣中。混在这里，一身漆黑，低调又明显。

“数清楚了吗？”
壳面对吧台握着玻璃杯底默默候着，只是在听到声响的渐薄便侧过头去看他。接头人的患失患得，他欣赏不来，却偏要学会习惯。
“够么？”
“够...够......”
“你应该知道，出卖寒鸦的下场。”
“知道。合作愉快。”
壳哼笑一声当做回应，瞥去那人眼神，只有满眼的贪婪，将信封收去里层的口袋，像是有了某种着落。也许这人不会在意他说过惨烈后果，何况商人的小聪明对亡命之徒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壳将杯中液体摇匀，再一饮而尽。重新拾回了墨镜，借势向角落处打着手势。
“好自为之。”
临走时抖了抖大衣，点着烟卷，和着弥散的香槟一同吞并当做散场。
和不值得信赖的人交易，向来如此。
跃上驾驶座的人快速发动了车，只是不远处的光亮让他格外留意。男人发觉异常后不再犹豫，动作快了不少，车却熄了火。暗自咬牙，痛骂对方不守承诺，却仍想着那一踏钱的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