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实录】灰瞳少年（终）(2)

我在远处默默观察，发现伞侠平稳说步伐突然停滞半刻，随后他右手猛地一台，一股剑气便斜着飞出，正是春风剑法第一式——柳刃！
可和档案中的相比，刚刚那下未免太大力些。
灰瞳少年没有闪躲，大概是向用灰瞳的能力消除剑气，但他哪知这剑气不是实物，并非灰瞳所可以抹去。之间一股鲜血喷出，下一秒灰瞳少年便捂着左眼痛苦呻吟。但伞侠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三步并作两步窜上前，瞬息间便将灰瞳少年的双手牢牢铐住。
我赶紧走上前说：“伞侠，你是不是干太过了，怎么可以……”话说到一半突然哽住，因为我看到伞侠正抚摸着伞边缘瓦解的刃，而他的右手手腕已微微红肿，可见那一击并非精打细算，而是奋力一击刚好突破灰瞳可怕的伤害减免，伞侠周围令人窒息的寂静便是最好证明。
……
“喂，怎么还不走啊？你不是最讨厌博物馆了吗？”浮光催促道。
“啊，我啊。”我这才发现自己愣神太久，把嘴里早已没有味道的口香糖突出用纸包好，“反正不是在打博物馆的坏主意。”

“料你也不敢。”浮光说着拿出一个椰子一掌劈开。
“对了，灰瞳少年现在怎样？”我问。
“他啊……”浮光吸了一口椰汁，“他被关在单独展厅，也算是列入藏品，编码2021.8.26。”
“挺好的一个孩子，可这么就遇上这种事情，怪可怜的。”我说着叹了口气，“话说好久不见你开椰子了，今天怎么心血来潮又来了？”
“我可不跟某人似的分不清时候，无论何时都备两块口香糖。”浮光特意看向我的裤兜。
我无言以对，只好望着树洞（Tree Hole）出神。
“喂，我说，其实你也不是很糟糕嘛。”
“毁了顾客一只眼睛，又惹怒了伞侠，还不糟糕吗？”
浮光语重心长地说：“不不不，就算没有你，灰瞳也会受伤——甚至更糟。历史是必然的，你不过是百万导火索中的一个，不必有负担的。”
“哟，这可不像是AI馆长说出的话啊。”
“你多嘴！”浮光一拳打在我脑袋上。
我反手打回去，可拳头直接透过投影，这个人跌倒在地上。看着大笑的浮光，我竟反常地不感到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