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往哪儿走?”大爷撑着橹,眯起眼睛看那几行蛛丝似的小字,坐在石凳上抽烟。
“我也不太清楚,您看这上面。”我递过牛皮纸的信封,烈日晒得额头浮起一层密密的汗珠。“您知道在哪儿吗?”
他先是疑惑了一阵,而后才抬起头,拍了拍大腿:“得了,上船,五分钟就到。”
我迈上了那叶摇摆不定的乌篷船——尽管我怀疑他仍是未看清地址,只是装装腔调。
船在狭窄的河道里穿行,船桨只被水没到三分之一处,而沾了水的部分颜色很浅,没有翻卷的木屑,看起来是很久未下水。河水非常清澈,但也很浅,几次船桨碰到河底的石块,船都会猛烈地震动,几乎要翻身入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