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璧衡】辞天阙28(5)

东凌·遂州城
“大人，今日您还要与公主换屋子？”不为收拾着东西问道，见齐衡瞪了自己一眼忙道:“小的看了周围，没人。”
齐衡这才低声道:“此次联姻事关重大，公主千金之躯不容有失，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为也压低声音道:“你每夜悄悄与公主换房，小的总觉得不妥，万一有人图蒙不轨，您岂不是以身犯险？反正遂州城已是边境，不如小的告诉林将军，让他派个人悄悄替换公主？”
齐衡道:“此事不可声张，只你、我、公主与贴身婢女知晓，若惊动贼人，反误了公主，我一个粗鲁男子，即便有人夜袭，也能抵挡一二。”
不为抱怨道:“您也是千金之躯，受这等委屈。”
齐衡低喝道:“闭嘴！公主一介女流，尚能为国为民孤身远嫁，此乃大义，不可造次。”
不为知劝不动，只得道:“小的将宸王殿下送的狐裘带上，可别着凉。”
“带上罢。”
一刻钟后，安宁长公主的门口传来三长两短敲击声，婢女忙替她披上披风，裹得严严实实打开房门，门外齐衡低头行礼，公主向他福了一福，轻声道:“齐大人小心。”

齐衡低头道:“多谢公主。”
不为将被子搬进去铺好，服侍齐衡歇下，自己退到隔壁住下不提。
深夜，一道黑色人影摸到公主屋外，在窗户上戳个洞往里看去，见床塌前摆着一双珍珠绣鞋，又嗅到一股龙涎香味，点点头，从怀里掏出盒子放出蛊虫，眼见蛊虫钻进帐子才悄然离去。
次日，齐衡被一阵喧哗吵醒，出了房门问何事，不为回道:“昨夜有个小内侍起夜，被野兽袭击，面目全非，吓人得紧。”
守将林陌前来见礼:“齐大人，末将已将外面处置妥善，不会污了贵人的眼。”
齐衡问道:“遂州城以往可有野兽出没？”
林陌道:“有的，遂州城外北部便是佛照山，偶有野兽跑到城里，因此夜晚大家都是紧闭房门，城内彻夜巡逻，这小内侍应是不懂规矩才坏了事。边境艰苦，不知齐大人昨夜睡得可好？”
齐衡道:“还好，只是没想到春寒料峭也会有小虫子，昨夜似乎被咬了一口。”
不为在旁急道:“大人被咬到哪里？小的给您上药。”
齐衡温声道:“无妨，已看不出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