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苏角色短篇5】道路(4)

爱蕾娜猜自己现在回想起这个是因为身体求教的本能，但谁能保证这次还会被上天保佑？切斯特不在了，多奇在帮忙重建后也很快离去了，从前的三人如今只剩下了形单影只的自己——还能做到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做不好，只是我要完成自己的誓言。】
风小了点，也许很快会停下来，也许这只是暴躁前的蓄势。总而言之，爱蕾娜要继续上路了。
将裹住脚的围巾披上脖子，从布袋里拿出一个干食塞进怀里捂热，并抽空吃了。想到那段覆盖薄冰过于湿滑，便在雪地上前行。这上面还好，并且雪的松软也不会嗑着脚生疼，只是不知哪里会有莫名其妙的凹陷让攀登者感到心肝一惊一乍，并且一手按进雪堆里却被暗藏在底下的锐利的干草割伤也是常有的事。也许是老天可怜她，风力并没有增大——但也没减小，时而有被刮起的雪射到眼睛上还是让爱蕾娜很苦恼。
再接着，爱蕾娜惊讶地发现原本就佝偻着的自己似乎变得更矮了，她疑惑地瞧了瞧自己的腿，发现自己的左腿跟没有了知觉一样地软了下来，她碰了碰，发现还是有的，只是小腿处止不住地微颤让她有了错觉，她试图把它给扳直，而徒劳无果。无奈之下只好用着狗爬的姿势向上。

虽然身旁有着正常的道路作为参照，但爬行地过程中她好像一不小心将其忽略了。在白皑的山坡上她发现自己似乎有点迷路的样子——事实上她已经有些偏左了。手压到了一个凹陷处，她只摇晃了一下就歪着身子栽倒了。双眼有点失神，从嘴呼出的白气有点变得淡了。就这样过了大概一分钟，她好似活过来了，握紧了星月项链，而后像是说着“算了随便好了”一样地惨然一笑，自暴自弃般地将它小心地取下后向更高处扔去——
“扑哧”，随着项链无情地落到雪地上，爱蕾娜的心情也一落千丈。
一滴冷汗滴到雪上，融出一个小坑，她觉得自己有点疯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这么随意地扔掉，心头满溢歉意与愧疚。拜此所赐，现在她不得不勇敢起来了，因为那是哥哥曾经送她的礼物，所以就算是违背意愿，也要将它取回。自己的身体不再是自己的，自己的思维也不应该再是自己的。
她现在速度快一点了，难道突然获得了避开所有凹陷与锐利的干草的能力？她光是摸着没底的雪前行。先把帽子扔到墙那一边，才有动力爬过墙，所以爱蕾娜扔出了项链，如此而已。
所以她那时的表情并不是自暴自弃，而是这个姑娘下的决心、生出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