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的成长——魂之战争(9)

飞刀穿过伯爵夫人细长的脖颈，她倒在窗台上，还未打开花窗喊出求救声便已陷入永久的长眠。窗外传来巡逻队整齐的脚步声。
“大小姐，您太容易被骗了，也太容易激动了。”
她的叫声引来了楼下的仆人，上楼的踢踏声很急促。
“怎么办？”向晚大小姐紧张得大脑空空如也。
“全部杀掉。”
像是回应这句话，影子中不断有人跳出，潜藏进暗处，等待着收割计划外的生命。
“他们是为了让大小姐铭记今天的错误而死。”
向晚瞳孔空洞了片刻，“是谁教给你们的？谁教你们的？我不允许！”
没有惨叫声，有飞刀钉入木制扶手的闷响，有人体滚落楼梯的撞击声，而唯独踢踏声消失了。
“你们？背叛了我？！”
“谈不上背叛，我们只是给大小姐善后而已。如果让这些仆人引来巡逻队和护卫队，我们的任务就会失败。这是大小姐作为刺客的失职。”
“是我的错？”向晚不敢去看那里的惨状，但她仿佛已闻到了血腥味，仿佛那鲜红的血液喷洒在自己手上。
“大小姐，认清现状吧，您早该有所成长。如果还是这样心软、轻信他人、情绪失控，终有一日会害了大家。”

“成长就要舍弃这些吗？”向晚看向围在自己身旁的影子们。
“舍弃您的温柔，舍弃您的信任，舍弃您的恣意，这就是成长。”影子们说道。
“那样的我，还是我吗？”
影子们没有回答。
“成长一定是舍弃吗？我小的时候，大人们都说，长大了，就可以玩更多的游戏，吃更多的零食，认识更多的人，交更多的朋友，做出更伟大的事……我不应孩是得到更多东西吗？为什么要让我舍弃？”
影子们回答不了。
“为了得到某些东西，就要舍弃一些东西吗？可我向晚向来是贪心的人，我不会放弃我的自我，我全都要。”
影子们欢欣鼓舞，眼神明亮。
“要想完成这个任务，无非是更冷静、更敏锐、更警醒，要做到这些，我只要能看透他们的内心就好了。来吧，来吧，给我展现你的力量吧，我的血脉之力。压抑了你这么久，你是否还在沸腾、还在期待着和我合二为一呢？回应我的要求，作为我的力量与我共存！”向晚身上血流加速，眼眸中是妖异的竖瞳，脑袋上长出了短短的羊角，腰际长出了短短的羊尾。亚人的特征变得越来越明显，体内的力量越来越强。
向晚深深呼出一口气，收回羊角与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