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白夜(15)

他看到了生的希望。
“喲，大哥，前面大道上站了个人，光着膀子。”
“旅人吗？”
“旁边还睡了个小姑娘。他们在干什么呢？”
“估计是难民什么的吧，别管他们。”
“不，他是老爷。”为首的山贼提着斧子，走了过来。
“都什么时代了，还老爷。”另一个山贼一把夺过他的斧头，朝弗朗西斯掷了过去。弗朗西斯下意识抱头一低，斧头贴着他的指节擦过，狼狈的样子引来一阵哄笑。
“瞧？会有老爷这样抱头鼠窜吗？就是个逃荒的，估计是从北方来的难民，被炸弹炸的神志不清了。”
不想说话，明明自己巧舌如簧，能够轻松骗过这些土包子。但自己却紧咬着牙关，用嘴巴说了一辈子话，隐忍一世的弗朗西斯，现在想试着用拳头。

于是他重整姿态，怒吼着握紧双拳。山贼将他团团包围，他打掉了两个人的门牙，把一个人踢到地上起不来，强化过的拳头可以直接把他们打到吐血，自己却因为反作用摔在地上。然后再爬起来满身是土地继续，但他实在是太累了，经验丰富的山贼拉开距离，没僵持多久他就气喘吁吁，站都站不起来了。
“有两下子嘛。”最壮实的山贼将他拎起，看到他那橘色的眼睛时，弗朗西斯绝望了。拳头如雨般砸在他的头上，肚子上也被狠狠一磕，让他吐出一大口鲜血。
“都什么年头了，还搁着当英雄好汉。”弗朗西斯被狠狠抛了出去，他滚了很远，但后面都是他自己爬的，他拼命地逃离阳光，逃向林荫中的少女。如果他还有力气的话，他要终结少女的生命，为她挣得最后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