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仏诞生贺】内什么的完美世界(9)

弗朗西斯尝试着张张嘴，吐出来的也只有连串的沉默。此刻他似乎拥有无尽的时间，也拥有大把难以捕捉的片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尽头的静默中流逝，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掷地有声地砸在地面。他觉得自己变成了时钟上的指针，总有什么在身后如同秒针一般追逐着自己，忽远忽近，自己却永远捉不到。
空气就凝固在两个人之间。
模糊的视线定格在亚瑟的双眼，恍然。
弗朗西斯想起自己看到这双好看眼睛的第一眼。是比烈酒更让人迷醉的翡色，澄明、粲然。心尖上的悸动在愈演愈烈的跳跃中凝出具象化的形态。
那双眼里藏着一切答案。
亚瑟率先打破那长久的视线相交，弗朗西斯好像看到他微不可查地叹了气，随即就要转身离开自己的视线。

就在一秒里，弗朗西斯一把抓上亚瑟的手臂。他感觉亚瑟的身体僵直着、颤抖着，好像回到那天，他还没有喝醉时的状态。弗朗西斯感受着手中人的一切，但像是落水的人不肯放过手里的圆木，他始终没有放手。
空气的流动再一次凝滞，这次连呼吸都一齐被定格。
没有甩开的手，都是在给你机会，让你握得更紧。
脑中闪过这样的话，弗朗西斯选择放口中的那句话出来。
“不要搬走，可以吗？”
亚瑟在家附近的咖啡厅坐了一下午。他其实不怎么喜欢咖啡的味道，他觉得这种味道和酒精一样，让人上头，让人晕眩。可是当他手足无措地走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无能顾忌这些了。他也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应了弗朗西斯，回应了那个自己心中从未得到解答的问题，又是怎么找了个理由来到这里，把刚刚真情流露的人晾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