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7同人文《数据漩涡》(2)

梦里的场景明显是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夜之城，但梦中的我一心认定这是别的地方，似乎是以夜之城为模板设计的赛博空间。
也许这就是黑墙的另一端，既熟悉又陌生的镜像空间，破旧的金属管道在霓虹灯管中穿梭，最终被楼宇间的黑暗吞噬，总有火星迸溅的广告牌和断裂的电线纠缠在一起，金属板子相互碰撞发出不太悦耳的摩擦声，夜总会穿插在每条街巷中，门口依然有手持棍棒的打手轰赶着醉醺醺的公司狗——每天都要忍受这条街的怨气，却每天依然为了麻痹大脑来找不痛快的贱货们。

而我似乎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幽灵，在生者的世界中游荡，喧闹的人群穿过我的身体涌向街道的另一端，交谈声在我耳边回响，我甚至能看到声波在四周荡成涟漪，大脑却分析不出任何人谈话的具体内容，帮派在浮空车旁火拼，子弹划过我的脸颊，有一瞬我能看到赛博疯子的血悬停在空中，弹道划破空气，火药混合着机油燃烧的气味扑到我的脸上，但是没有痛觉，没有恐惧，甚至连肾上腺素都维持在一般标准，当我仔细的端详枪口时，我才发现，枪管实际上是有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像素交叠而成的，而开枪人的脸在我看来其实是一幅十分诡异的，在不断扭曲变化闪烁的面部肖像，在一分钟内转换了数十种表情，像极了出故障的投影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