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上的斯图卡》第二卷序章-病床前的泪水(3)

“然后呢？”我问道。
“然后？”临床的士兵冷哼了一声“所有战场上的胆小鬼将会得到严惩，这可是元首大人说的。我们先是杀了那帮胆小鬼，然后又和英国人狠狠干了一仗。就是因为那一战受了伤我才会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你呢？”对方忽然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我叹了口气：“拜托你换个问法吧，你这么问搞得就像我们俩现在蹲在集中营里一样。”
对方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哎呀，对不住了。我会注意的。”
随后，我将我在战场上的经历也告诉了他。
听罢对方点点头说道：“你很英勇，上帝会保佑你的。”
“但愿吧。”我回道。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无一搭了聊着天。聊天过程中我得知面前的这个人叫约瑟夫·萨斯，是陆军的上等军士长，参加了著名的阿拉曼战役。最关键的一点，他在总参谋部有认识的朋友。
“萨斯军士长。”
“叫我约瑟夫吧，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好吧，”我点了点头“约瑟夫，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三天后，约瑟夫替我向总参谋部提交了我的那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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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母亲带着妹妹来医院看我了。
“妈，你怎么来了？”看到妈妈和妹妹推门进来，我努力撑起身子问道。只是还刚刚开始恢复的伤口让我疼的呲牙咧嘴。
母亲见状立刻冲过来，扶着我一边埋怨我一边命令我躺下。
“你这孩子，怎么就……”母亲还没说完，泪水便从她眼角涌出，她紧抓着我因操纵飞机而满是老茧的手失声痛哭。或许，她在听闻我父亲战死沙场的时候都没有现在哭得厉害。
一旁的妹妹抽泣着抹着眼角流下的泪水“真是的，哥哥明明……明明在‘南线’……怎么就不好好……注…注意自己的安全啊。”
我望着眼前的母女俩，感觉嗓子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视线逐渐的模糊。冥冥之中我想起了我1943年临出征时的一幕——火车站满是送别的人群，他们与即将出征的互相拥抱、亲吻、祝福、叮嘱。
那是我第一次主动将妹妹拥入怀中：“我一定会没事的。”
妹妹紧紧地抱着我，许久才说道：“哥，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像爸爸一样…丢下我…我们啊。”
我轻轻抚摸着她那闪耀着阳光的金色长发说道“哥哥不会的，哥哥会好好活给你看。你在家里一定要照顾好妈妈，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