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剑气箫心 第一回（下）：坠天火墨胎苦女子 授大道黟山妙先生(17)

那长尾巴的孩子才三岁多，言语咿呀，慌道：“保······密······”
“好漂亮。”刘毅大大咧咧，便伸手摸她耳朵。
秋月颖见他无恶意，又被挠的痒痒，就打个喷嚏，反过来挠刘毅。他二人虽赤身裸体，但两小无猜，天真烂漫，不懂世俗礼仪，就这样在溪水中玩闹，好不快活。
正耍着，觉得腹中饥饿，看溪水中苍影游曳，便想捉几条鱼回去烤吃，几度下手，小鱼灵动，不能成功，忽惊觉：阿耶，我比鱼高，鱼却能逃出掌心，盖因身法灵动，能补短拙，好天工！好天工！悟此中真意，遂大喜，放弃捉鱼，又与月颖玩闹。
当晚，携手回茅屋，妙先生闻声出屋，见女儿没戴兜帽，便笑问：“你都看到了？”
刘毅昂首道：“是，都看到了。”

妙先生言：“河蚌吞沙闭壳，孕育珍珠；幼蝉噤声食土，方能羽化；你呢？”
刘毅听得言外意，四目相视，道：“天工造化，精妙绝伦，秋月颖不过多生了对耳朵，多张了条尾巴，先生要我不声张，就不声张。”
妙先生道：“善。”便复将兜帽盖在月颖头上，不让采薇看见。邀刘毅至坐床识字读书，与女一道启蒙。
两孩童识字时，妙先生兀自读书，随便翻弄几页，骂道：“金鸱吻？唐破风？他妈的，这是我女儿将来要读的课本？”吐口痰扔了。
刘毅不知先生是何意思，竖起耳朵听。
又拿出一本，草草浏览，接着骂：“唉！王昭君······岳武穆！这都给删了，读个屁的书！你好我好，国土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便把那书撕烂，舞向空中，雪花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