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刺客聂隐娘（四-终章）(11)

我终于明白胡蓝所说的，聂红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以牙还牙，以命换命。
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看着面前的聂红仓皇无措，我听见白鸽扇动翅膀，听见一阵风起，听见麦浪被拂动，我又一次回到了金黄色麦田之上。
16
所以您老人家的意思是，最终打败空空儿的，其实是那个镜中的仙人？故事结局实在匪夷所思，我惊讶的向面前的聂隐娘确认着。
很难理解？聂隐娘反问。
倒也不是难，就是离谱，我就是写小说也都没写过这么离谱的故事。
这样的事情早已经发生过千百遍，不过是你目光浅显罢了。自那一役后，魏帅再没动过发动战事的念头，和平虽是脆弱，但也终究被保全了下来。仙人兄带着镜中我残存的余念我回到了那座山上 ，直到聂家后人再一次找到我。
聂家后人……我闭目沉吟随即又问道，我记得您说过，只有持境人才见得到您对吗？
自然。
所以其实小红也知道命符这件事？

聂隐娘没回答，只是神色悲悯的望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此前诸多疑惑豁然开朗。
罢了，那命符我要签。
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我接过聂隐娘递上的命符，我慢慢的将纸张铺平放在腿上，咬破手指，以血为墨在聂红名字的背后，签下刘白二字。
17
你自是知道，我会来的。
你自是知道，我会签的。
你自是知道，聂隐娘的故事。
你自是知道，这世上最完美的刺杀，是以爱之名。
我知道你知道，可又能如何呢，我怎么能拒绝自己心底的梦呀。
我从怀中掏出了那面古朴的铜镜，右手顺着脖颈摸到了那张自身体中生长而出的命符，看着台上聂红眼睛里仅存的微弱生机，嘴巴开合，一字一顿的说，人想活下去，是要学会逃的。
刺啦。我扯下命符，眼前天旋地转，又听见一阵枪响，然后彻底失去意识，陷入到浓稠的黑暗之中。
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