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彼岸花(5)

“只是民用设备中不存在，”将军说，“但军用设备可以。”
将军挥了挥手，一份资料从空中浮现，靠近到田然面前。“军用的雷达与解码设备可以实现远距离精准捕捉单一个体的脑电波信号。教授，在这种情况下，您可以做到将意识图像化吗？”
看着那份资料，田然明白将军所言非虚。他突然明白过来将军想要做什么：“你想要实现远距离的读心？”
“通俗的说法是这样的，教授，”将军说道，“现在战争已经处于僵持层面，双方谁也无法再进一步。在这种时候，谁先读懂了对方的战略意图，谁就占据了战场上的主动。我需要弄清楚，对方的指挥官究竟在想什么。”

他将手放到了田然的肩膀上，有力地手掌沉甸甸地。“教授，可以做得到吗？”
“理论上也许做得到，”田然将那份资料推开，”但我应该不能胜任这份工作，将军，请你找其他人吧。“
“您说笑了教授，这是您亲自写的论文，如果您做不到，国内还有谁可以做得到呢？”
田然想要随口胡诌几个人名，但他做不出置别人于死地的事情。他视线游移，落到了那张长桌上。他突然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将军一家，有他的妻子，可爱的女儿，还有一位白髯老人，想必是他的父亲。
照片上的将军同他的父亲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将军以他的父亲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