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彼岸花(21)

“灯塔？”
“是一束彼岸花将我带回了现世，”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和煦地笑容，“那是我母亲最爱的花朵。”
“但我还是不懂，你要如何改变将军，”田然说，“我的女儿，他现在还被将军控制，抱歉，我不能冒这个风险。”
“你没说错，教授。我无法改变将军，但意识海可以，”铁柱从床上坐起来，他拔掉了身上的电极贴片，低声说，“你思考的时间不多了，教授，现在研究院正忙着记录数据，很快，他们就会将你我分开，将我送到将军那里去。到时候，追悔莫及。”
田然脸色铁青。他缓缓摇了摇头。也许铁柱真能做到。但他不愿继续冒风险了。他早已将自己的道德和原则丢到了九霄云外。

“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哥哥’。”
“你叫我什么！”田然瞪大了眼睛。一个人可以从外表和语调上模仿其他人，但眼神不会。他从铁柱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眼神。
“我最后寄往家里的信上拍了一张自己独酌独饮的照片。我在那封信上写，‘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其实，那已经算是我的遗书了。寄出这封信后，我就死在了接下来的战事中。”
弟弟寄出的书信只有自己家里人和军方的监管人员阅读过。铁柱没有欺骗自己，意识海中的确储存在亡者的灵魂。田然不禁泪流满面，他颤抖着伸出手，问：“你……你真的是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