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专栏 “杀手们的江湖”(9)

船工便道：“这个，自然不会。”
陈祁拱手。姜文道望着船工转去的身影，认真地干饭，嘴里吧唧吧唧。
这名船工端着原封不动的貔貅回去，老船工与他对视一眼，又叫他去另一边相送。那头坐着两个穿着青衣的中年壮汉，原本是背对着众人，船工这番送上，其中一人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骂道：“赵科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他自己投敌叛国，也想拉我们下水吗？！”
船工急忙解释，青衣壮汉还在痛骂赵科，直指他勾结倭寇，妄为曹国人。陈祁快速吃完面，对姜文道说：“走吧。”
姜文道跟着起身。
二人去船头看了会网鱼，随后回房，姜文道无聊得紧。陈祁见状，便说要不一块投骰子。姜文道便说好。但两人玩了一会，姜文道嫌陈祁赢了不叫，输了不骂，文绉绉的没意思。
陈祁道：“那你出去玩会呗。”
“外头太阳大，我也懒得出去，算了，睡觉吧。”
说着姜文道果真躺倒，陈祁笑道：“你小心晚上睡不着。”
“睡不着就去甲板上数星星！”
陈祁随他去，自己盘腿打坐。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外头突然热闹起来，慌乱的脚步声从门前传过，隐约还听得到有人在尖叫。

姜文道坐起身，对上陈祁睁开的眼睛，二人即刻心领神会，同时下床。
马山派的掌门人马毕生死了。
人应该是昨夜死的，早上他没下来吃早饭，还以为他在睡懒觉，直到刚才有人找他，敲门不应，这才觉出端倪。
而马毕生同行的徒弟不见了踪影。
老船工派人将整艘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搜遍了，就是没找到马毕生的徒弟。此刻，听到动静的人们都围在二楼甲板上，议论纷纷。
想不到，离岸第一日，船上就出了人命。
马毕生的尸体被抬到了外边，用一块白布盖着，先前见过尸体的人悄悄在说，马掌门身上有三道口子，下手之人动作极其凶残，马掌门眼睛还未来得及闭上，死不瞑目呢。
陈祁和姜文道挤入人群，想要搞清楚怎么回事。有人验了尸，称马毕生的死亡时间在昨天前半夜。
姜文道想起了什么，对陈祁小声道：“前半夜？那不就是我俩回去的时候？”
陈祁一脸凝重。
长竹派的贺掌门在这里资历最深，站出来主持公道：“诸位！听老夫一言，诸位先不要慌张，船已在深海，如果此刻凶手还在船上，他是脱不了身的！我们先让赵盟主家的人查一查名单，看看昨日船上的人是否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