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话（末日荒原上的喷射气流）(3)

“我不同意……我必须完好无损地……回到金山……”
“没有这个必要，只要人还活着，赚钱也好找个女人也好，一切才有资本，有得机会去做。”
“如果彻底失去战机……我就和……一样了……我不能放弃……的机会。”
“谁？和谁一样？——和什么一样？你这样执着于自己的战机是为啥？”
“因为……”
“什么？”
“电力不足……关掉……了。”
“等等！等一下！”
吴重山与陈宇失去了无线电联系，因为陈宇已将其关闭。此时他的战机上显示屏都在因缺电闪烁不清，就连自己的姿态杆也因为缺少电力带动的电传动辅助而开始变得难以移动。
但即使失去联系，失去了了解陈宇那边状况的手段，吴重山也坚持着职责，依旧让自己的战机跟随着陈宇。两架战机的前放出现了一个云团，云团高大，整体呈灰色，颇具厚重感，吴重山跟着陈宇的战机冲进了这片挡在他们和金山之间的厚实云团，云团中的能见度极差且气流不稳定，风挡外面甚至出现了大片水珠，当他从云团中冲出时陈宇的战机却不见了踪迹，他跟丢了陈宇。
而陈宇实际上已在云团中严重偏航，云团中带着水汽的紊流让他偏离了方向，而沉重的姿态杆让他无法及时修正，冲出云团后他才发现自己离自己本该所处的高度已低了许多，倘如这云团下面连着山自己恐怕已经俯冲着撞山了。

可真正要命的在于自己找不到吴重山的踪迹，也找不到地标所在。即使不依靠电力的机械罗盘还保持着之前的设定，仍指着金山所在的方向，但此时陈宇面前只有连绵不绝的山脉，又掉了高度，自己要怎么返回金山？
即使如此，陈宇还是咬着牙，坚持着用双手掰动姿态杆，颇为笨重的绕开了一座山，坚持着躲闪着地形朝金山飞，而代价就是速度下降了不少，回到金山的希望更加渺茫。当绕过好几座山后，陈宇的战机以筋疲力尽，渐渐降入重山之间。
而这时，陈宇看到了另一架飞机。
那不是吴重山的MIG21Ⅲ，准确的说，那就不是一架喷气式飞机，但他又比陈宇以前驾驶的动力滑翔翼更为复杂——那是架只有一台螺旋桨的飞机，平常他所见的螺旋桨飞机都是有着两台涡桨发动机，带着装卸货物的舱门的大货厢运输机，这架小得多，而且看上去只能容纳一个人，顶多在那和喷气式战机一样的透明气泡舱盖下再多塞一个人。那架陈宇第一次见的飞机朝陈宇这边靠过来，上面戴着呼吸面罩和风镜的飞行员似乎看出了陈宇的难处，朝某个方向扭了几下头，似乎要他跟随他走。
“你最好是要帮我，不是要趁火打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