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们:哈尔拉克》第九章：织罗.焚驱白夜（其二之二）(13)

一番权衡后，少女选择了最莽撞的方式——24时不休眠的干等。
……
金色的光粒汇聚后，少年又一次苏醒。
随后只见一道黑影持剑奔来，德莱特不会给他多余的时间迟疑，少女似乎只希望他能专注于一件事——战斗。
下意识地张开左掌，海诚面对那不可能战胜的敌人，竟然摆出了防御的姿态。海诚不清楚自己怎么敢这么做，明明不是德莱特，却企图用相同的防守方式来反抗。
毫无悬念的，呆呆伫立原地的后果，便是被移速远胜于疾风的死神削去左臂。
血液来不及滴落，疼痛来不及传达，海诚也来不及思考。甚至连疑惑的目光都不允许流露。
“你这混蛋……”抬起右手，少年持刀向左侧挥砍。
轻松地扭身闪过。德莱特注视着满腔怒火的少年，按住了他的额头。
“诶？喂！——”像耍猴一样被放倒。
摁着海诚的头朝地上摔去，德莱特低头，毫不费力地将少年压在身下。随后拦下他未抽回的右臂，将其斩断。
“呜啊啊啊！！！——”失去双臂，海诚也脱离了少女的控制。
抽动仅剩的双腿想要起身，面对无法闪躲的悲剧，少年不知这样做有何意义。在恍惚间，海诚感觉自己已奔向远方，冥冥之中，隐藏在基因深处的求生欲在驱使他奔跑。但双腿根本使不上劲。

察觉到少年想要逃跑的企图，德莱特迅速抽剑俯身，平淡地将海诚劈成两截。
撩起碍眼的白发，德莱特抓着少年的发端，拖着他的残躯走出金光遍及之地，脱离了“佑扉之门”的“庇护”。
“……”拽起少年的右半截血躯，抛向临近悬崖的远方。
伤口中飘悠出光粒，海诚即将复活。少女将黑剑化作光簇，光簇变成弓箭，瞄准仿佛滞留空中的海诚，沿着死躯下坠的轨迹放箭。
心形箭头划破夜空，撕裂出光的裂痕。光芒汇聚，海诚一复活，便看见数道光线朝自己射来。数支箭矢穿身而过，仿佛遭受导弹轰击般，少年身上留下了数个骇人的血窟窿。
“扑”地坠地，激起青草与松软的泥。德莱特又将长弓换作黑剑，手心似在紧握着什么，以防它的流逝。
蹒跚地站起，海诚注视着手中随自己一同复原的短刀，再望向身后的悬崖，似乎已想到破局之法。只要到达那个地方。是的，没必要跟赢不了的对手争斗，只要穿过那扇光门，一切就都结束了。
终于有办法渡过这一劫，少年满怀信心地握紧短刀。
“接招罢，德莱特！！！——”朝少女投掷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