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怀香》2（肖战水仙/all羡）(4)

他心底想的多，手上却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一点，凑近了身，想要好好逗一逗魏无羡，身前却忽然被人挡开，一抬头，果真看见北堂墨染那一张平静温和的脸。“魏羌，不许捉弄阿羡了。”
魏羌的视线落在此时被北堂墨染抓着的，魏无羡一只手，微怔片刻，最后嗤了一声，无谓的让步了，“行了，就知道你会这样，不过是叫阿羡来玩一玩罢了，看的这么紧，不知道的以为是丢了夫人，满处乱寻呢。”
说者不知有心无心，但北堂墨染的手的确是僵住了。
片刻后，他再度微微用力，牢牢攥住了魏无羡依赖他牵着的那只手。
他是一磊落端正的人，这样其实反而什么也藏不住，对魏无羡的偏爱和关心写在脸上，倾注在无数次的嘘寒问暖里，北堂墨染自己察觉反应不来，却落在旁人的眼底。
魏无羡既然在睡着，他守了一会，便也不便多留，刚出了庭院，便见人匆匆而来，说是魏老爷要见他。
北堂墨染虽说是魏家的长子，可他身份同旁人其实是颇有云泥之别，他母亲是当朝郡主，先皇当年亲自提了字，赐他母族“北堂”这两个字的国姓，故而郡主嫁来魏家做正妻时，生的这么唯一一个儿子，也随她母族来姓，这“北堂”和“魏”两个姓之间，任拎一个人出来，也知道熟轻熟重。

可饶是如此，魏老爷子也终究还是北堂墨染亲生父亲，他现下进了内院，见着魏老爷子，仍旧是恭恭敬敬的请安：“父亲。”
“雨天里地上滑， 怎么也不跟个小厮在身边。” 魏老爷把茶杯在手中刮一刮杯檐， “若是摔了碰了，你母亲又要和我说道了。”
北堂墨染于是站起身来，“父亲说笑了，儿子已经十九了，倒还让父亲说孩童一般来教导。”
“哼——！”
魏老爷却忽然重重把白瓷杯一放，自鼻腔里闷哼一声，眼睛只盯着长子那张温和谦顺的脸，“你也知道，你如今马上就要二十了！”
“父亲——”
“孙家的姑娘有意于你，人家已经是三番四次搁下姑娘家的面子求她父亲来说，孙老大人为此踏了我们魏家的门槛多少次，可你——你怎么就不肯给那孙二小姐一点信头？”
北堂墨染面色一白，口中迟疑片刻，“儿子无意……”
“无意无意，你倒是说说你有意哪一个？”
他看出魏老爷此刻在气头上了，于是便缄口不言，只挺直了身子站在那，可魏老爷说完这一句，语气却疏忽软下来，长长叹一口气。
“也罢，也罢，你不喜欢，我们也强求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