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怀香》2（肖战水仙/all羡）(5)

他语气一停，转起另一个话题，“这几日，晋城川王世子领了陛下的旨意，不日就要入京了。”
“川王世子？”
“不错。”魏老爷点头，“川王这些年在边关势力愈大，盘根错节，天高皇帝远的，难免不叫皇帝忌惮，那川王也不是傻子，如今要叫世子入京，便是给皇帝交一份人质，要向皇帝表他的忠心呢。 ”
北堂墨染神色微微严肃起来，“便只是入京，又有何妨，我朝总不会养不起一个世子。”
“非也，平白无故为什么入京，总得寻一个由头。”魏老爷顿了顿，慢声道，“皇上的意思，是希望在宗亲中择一位家世干净，心思也简单的子嗣，赐给川王世子，如此，世子入京成婚，两边都有个好名声。”
北堂墨染这才觉出几分不对来，心下微沉。
这事情来的蹊跷，若非有些什么关系，魏老爷也不会主动和他扯这样远的事情，“父亲的意思是……”
“不是我的意思，是皇帝的意思……魏家是跟着陛下身后起家的，这人选，也得落在我们身上。”
魏老爷膝下三子二女，最小的女儿方才十岁，最大的也不过刚刚及笄。
北堂墨染心头一落，隐隐约约猜出个人选。

“您是说……阿彦……”
魏家长女，北堂墨染的庶妹。
魏老爷此刻却不说话了，更像是无言的默认，只重新把杯盏端起来，慢慢的抿一口。
“阿彦……”北堂墨染思虑良久，终是慢慢道，“她心思的确干净，年龄上，也同世子相仿，母家也不会有非议，想来……的确是合适之选。”
魏老爷听他这样分析完了，才微微一笑。
“谁和你说，阿彦要嫁给川王世子？”
“那……”
“说起年龄相仿，我记得，阿羡今年也十六了。”
魏老爷的声音不大，灌入北堂墨染耳朵里却犹如惊雷一般，他面色骤变，忽然跪下来道：“父亲，这怎么可以？阿羡他是男子不论，可单说那李炬峣，他在晋城是出了名的粗鲁无礼，从小行事鲁莽贯了的，阿羡怎么能……不能的……父亲。”
北堂墨染自小诗书礼乐熏陶，从来都是温和良柔的，何曾有这样慌乱失礼的时候，魏老爷瞧在眼里，嘴角笑意愈发放大，直至最后，忽然把那杯盏重重的摔下去。
“方才说阿彦要嫁他时，倒不见你这样为她多虑，阿羡是你弟弟，难道阿彦便不作是你妹妹了？”
北堂墨染面色难看，哑口无言：“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