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生】不能说的秘密 十六(7)

被他罗浮生喜欢上是很光荣的事吗？
“是从前喜欢。”罗浮生掰开沈巍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冷冷吐出两个字，“放开。”
沈巍却只是问：“如果我说喜欢你呢？”
“你他妈是有病吗？！”罗浮生要咬住下唇才能憋着痛让眼泪倒流回去。他相信这眼泪只是因为井然方才的洋葱后劲太大。
“沈巍，你以为你是谁啊，全天下的人都要喜欢你吗！我就一定会喜欢你吗？我告诉你，我这个恶心的同性恋是不敢喜欢你这样的人的。我有自知之明。我是喜欢，但那也是小时候不懂事，你别以为……”
一语未尽，罗浮生的嘴被堵住。
同样的招数，他不久前对井然使过。现在沈巍用拇指按住他的唇，俯身贴上来。
罗浮生颤着睫毛不敢眨眼，只觉得鼻梁被沈巍的金属镜框硌得生疼。
沈巍这是什么意思。
噢，沈巍说喜欢他来着。
罗浮生承认他现在，惊喜，惊讶。
但此刻也不能盖过无边际的愤怒和害怕了。如果是喜欢，是一早喜欢，是早知道对方心意的喜欢，那么为什么等到现在呢？
看他小丑一样演出谢幕，很滑稽是吗？

罗浮生将沈巍挡在他们之间的、按着他的唇的那只手拽下来。他们之间有了可以逃脱的空隙。罗浮生抓紧机会深吸了一口气，却没有逃脱。
反而，他按上沈巍的后脑勺，接着抬头吻上沈巍的唇。
或者不应该叫吻。
他的唇贴上沈巍的，一开始却只是贴着，温温地贴着。而后罗浮生感到自己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下来时，他发疯一样开始啃咬沈巍的唇瓣，如同一头饥饿的小兽。沈巍一点不敢动作，当他红着眼眶看到罗浮生的眼泪，早已经茫然失措。他张着嘴任由罗浮生动作，罗浮生却像上瘾一样只知道咬他的唇。唇上又痛又麻，两个人都是，但谁都没有停下，直到血腥味在他们嘴里同时蔓延。
罗浮生将他一把推开，而后趔趄一下单脚往前跳走。
在出门前，罗浮生终于是带着哭腔说。
“沈巍，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当这个不能说的秘密从你嘴里说出，我又怎么能再继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