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同人文】【裘前】《太阳花》⑨(3)

那威廉呢？他忍不住去揣测。
他感到愉悦还是痛苦？是肉体上的快感多些亦或是精神上的折磨？他哭了吗？他记得他哭了，他甚至央求自己停下。
他将手搭在车窗上心想着，人总是会做一些毫无用处的挣扎。
但裘克现在非常想知道，更想清楚他的感受。看到他无助、恐惧的神情自己会感到一阵兴奋。一切都不再无聊了，他很感兴趣。
他嘴角边挑起了一个诡异又狡猾的微笑，他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天色暗的很快，今天似乎比以往的日落要更早些。万里无云的天空烧不出紫霞来，只在裘克的房间和天际线间蒸煮出了一片橙红橙红的色彩。只有这栋房子，像个漆黑的怪物。等待着，仿佛要吞下夕阳。
威廉·艾利斯自从帮助艾玛浇完花、打理好杂草后，右眼皮就跳个不停。
“再见了威廉！明天见！”
艾玛小小的身影在街角冲他挥手，像粒跳跃的小豆。
“再见！再见！”
他同样高高地举起双臂，外面世界的一切让他感到愉悦，溢于言表的快乐。

沿着华兹街地上的橙霞，一直走，就会看到裘克那栋如同怪物的房子。他望着夕阳降下的天际线，一直走，走了不知多久。直到他看到那轮红日与自己在橱窗上记忆中的落日相吻合。他停下来，满足地、近乎贪婪地深吸了口周身充斥着自由与快乐气息的空气。转身，看向身旁那栋阴森的房子。
他明白它意味着什么。
对于他而言，它既是甜蜜的谎言同时也是无穷尽的牢笼。它里在这儿几年了？他不知道，他们搬来的时候它就已经是老古董了。但他清楚这个房子里所装载的一切，数载的时光与爱恋、一些不可言说的秘密、更重要的是裘克。他握紧了拳，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挤压着。
也许他是没办法那么快接受那件事给自己带来的打击，但他或许可以试着把那件事放在心底……让它沉淀。就当……就当是一场意外，他自己都心虚这个借口。他心里有一道响亮无比的声音在问他“你难道忘了他对你做过什么？你是怎样的痛苦？”
他想过，他怎能没想过。但他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能回头吗？自己这么些年来的目的、每一次的选择不都是为了离他更近一步吗？他能舍得现在放弃吗？威廉用指甲刮擦着掌心，凝视着那扇紧闭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