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轩祺】虚花落（拾陆）(2)

“我没事。”宋亚轩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他又抬起头看刘耀文:“我留下来，给他过生日。”
刘耀文自己反而有些羞赧，丢下一句“你们早点休息吧。”走了。
马嘉祺看刘耀文走了，从后面抱住宋亚轩:“怎么办，我突然有点想反悔了。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像现在这样，和你待在一起。”
“后悔？后悔也没用。”宋亚轩逐渐放松下来。
“那什么有用。”马嘉祺顺杆爬，碰了碰宋亚轩的嘴角。
“什么有用？”宋亚轩揽住马嘉祺的脖子，“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有用。”
于是，一夜旖旎。第二日，宋亚轩送马嘉祺去车站，看着白色的烟雾持续蔓延，突然潜伏，又越来越高。
随着烟雾飘远的，还有宋亚轩的心，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地颤抖，连带着眼皮也有些跳动，他且没心思去管这些，两天后就是巧红的生日了。
刘禄久还是舍得花钱的。大的沙龙舞会基本是上海那边兴起的潮流，北京这边还没有这种现象，有的只是在大饭店里包场，请一些亲朋好友。场面很红火，现场很热闹。
“北平花旗银行副行长……”
“青龙商会会长……”
“商业书馆馆长……”
一个个称谓后面是一个个响亮的名字，在北平大饭店的门前响起，这些都是来参加这场生辰宴的来宾。
宋亚轩没有心思听这些东西，他对这些也并不熟悉。接近傍晚，西照的太阳射进窗子，让宋亚轩整个人都罩在光里，有一种无处躲无处藏的慌乱。他攥紧了手，无措地收回了目光。

苏云溪留在北平，宋亚轩带着他来一起凑凑热闹。或者说，热不热闹其实没什么，主要是让孩子出来玩一玩。到了新地方，小孩一直是胆怯着，不像出门。
“来，小溪，吃颗糖。”二祥子也在，正举着一颗糖都苏云溪。宋亚轩伸手拿走了糖果：“别老吃糖，小心长蛀牙，对嗓子也不好。”苏云溪和宋亚轩相处了小半年，也开始熟悉了宋亚轩，不像开始时那样拘谨，抱着宋亚轩的手臂摇起来：“再吃一颗，就一颗，我回去加练，求求了，师娘。”宋亚轩吓了一跳，四周看看没有什么人，才回头戳一下苏云溪的脑袋：“你叫我什么呢？谁叫你的！”苏云溪还是小孩子，不懂宋亚轩为什么说着生气的话，脸却红红的：“师父说以后要是求你，就叫你师娘。”宋亚轩莫名觉得那种若隐若现的无措减轻了许多，把糖给了苏云溪：“就再给你吃一颗，但记住，以后叫师叔。”苏云溪高兴的接过糖，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反正点了点头。
二祥子看天气热，又去一边拿了些冰镇西瓜，送到宋亚轩手里：“老板，你吃点，天气热。”宋亚轩摇了摇头：“不吃了，你自己吃吧。”干这行什么都讲究，尤其是吃，二祥子也明白，又劝道：“就吃这一块，偶尔一次也不会怎样的。”宋亚轩没办法，况且实在很热，也就拿起来吃了一块。二祥子看宋亚轩吃了，又拿了些别的东西给宋亚轩。宋亚轩原本不想再吃，可想着这几天也没事，偶尔破个戒，或许也不错，于是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