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落（少年之间的心事就留在那个夏天吧）(2)

程秋远从心底里恨她，更恨林落。
林霞到家里，距离程母下葬后只过了五天。
“小远，你把门打开，让小落哥哥进去睡觉。”
“凭什么？”
程父耐着性子回答：“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你让小落哥哥进去。”
“我不开！这是我的房间，为什么要让他来睡？”
少年抿了下唇，清亮的嗓音响起：“叔叔，要不我睡沙发吧，没关系的。”
“客厅冷，你晚上会感冒的，没事，我找备用钥匙，你等着。”
林落眼神复杂地看了眼程父，见他真的去找钥匙了，连忙阻止。
“叔叔，真的不用了，小远会生气的。”
程父叹了口气，对着门喊：“你再不开，我就把你妈的东西全扔了。”
门被打开，程秋远眼眶发红，声音颤抖地说：“你敢！”
“那就让小落进去。”

林落看了眼程父，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其实他睡沙发也没有什么不好，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程父偏要程秋远和他一起睡。
程秋远不情愿地让开。
“你……”林落盯着唯一的床，说道：“我打地铺吧。”
“本来就没有你的位置，别感冒了，不然他以为我不给你盖被子。”
林落心想，以后他们关系可能会改善，但是他不知道。
秋天的落叶，永远落不到他身上。
程秋远房里没有暖气，初春北方又冷，林落紧紧裹住被子，看着床上的程秋远，就这样看到了半夜。
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林落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他睁眼，程秋远坐在床上盯着他。
见林落醒了，程秋远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你和他长得真像。”
“……”
“你说程叔叔？”
程秋远笑了一下，没有丝毫喜悦的笑，他问：“还叫叔叔？别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