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GB】断戒(4)

“你才十九岁，不要害怕，认真劳动好好改造，将来出来了还有大好前程。”我现在一定像极了苦口婆心的老妈子。这一点绝对是遗传了我妈。
“……”
不等他再开口，我及时逃之夭夭。
这一点绝对没有遗传我妈。
03.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去看过他，等到我差不多要把他忘记的时候，上次的女警又打电话过来了：“女士，如果不是迫于无奈实在是不想麻烦你，可是他……”
“他又没死，而且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必要为这样一个陌生人浪费时间。随便他怎么说吧，总之我不去。”我有预感，他一定是出事了，不然那个怕麻烦的女警打死也不会再来找我的。可是我也怕麻烦。
“他死了，法 医鉴定是自/杀，咬舌自尽。”女警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我们查不到他家人的资料，只有你貌似是他很重要的人，虽然你也许不记得了。所以我们只能请你帮他处理后事……”
“我知道了。”我镇定地挂断电话，准备出门。还好我妈不在家，不然免不了一顿说教。 
这次警局门口没有人来接我，我硬生生被门卫拦了下来。那门卫是个老大爷，耳朵不好，我说一句话他得眯着眼睛思考半天。

“你们警官叫我来的——”
“什么？你的鸡被偷了？”
“不是，你们警官叫我来——”我提高音量。
“你孩子走丢了？”他显出担忧的样子。
“不是，我！单！身！”我不想再跟他胡搅蛮缠，绕开他径直朝上次的审讯室方向走去。
“哎，你还没告诉我你来干嘛的呢，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闹事？”老大爷叫住我，“现在的小年轻，真是没大没小。”
……那您礼貌吗？
“大爷，她的确是我叫来的，您先回传达室歇着吧，这边我来处理。”慢吞吞的女警终于来了，那老大爷一听到她的话，转头就走，很难让人不怀疑他就是针对我。
“……”
“走吧。”女警倒是跟没事人一样，“带你去了解情况，然后……给你看一些东西。”
我们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是我的办公室。”她边说边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第一张办公桌的抽屉。
“他自//杀后，我们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了一叠纸条，大部分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只有一张还算清晰。你看看。”
我接过那叠纸条。纸质粗糙，轻微泛黄，似乎是在水里泡过很多次又小心翼翼晒干的一样，稍一用力捏紧就会损坏，就连唯一一张完好的上面都有墨水晕染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