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7)

当文自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昨天聊到太晚了。
“我睡着了吗？”文自来问庆生。
“是的。”
“昨天的事情简直就像梦一样，不是吗？那么大容量的知识，突然间就全拥有了。”
“是啊”
“突然，突然，突然？突然！突然……”文自来紧皱眉头，显得十分紧张，不停地重复这个词。
“怎么了，父亲？”
“如果你可以连接到‘天书’，那么那些逃跑的绿怪也会连接到‘天书’，就像你昨天说的，没有受到过素质教育的人，就算获得了知识也很容易成为社会的祸患。那么一出生就受到欺压的人，获得了知识，就一定会报复社会的！”文自来的脸因激动变得通红。
“是啊，这下糟了！”庆生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来吧，儿子，穿好你的衣服，我们今天就来满足你的愿望——让世人知道你的存在！”
半个小时后，文自来与庆生赶到了孟胜之的办公室。一路上有许多人惊诧地看着庆生，这着实让他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老文哪！好久不见了，怎么？这是你的新助手吗？”孟胜之笑着说。
“你仔细看看！做梦你也想不到，这就是十八年前你要处理掉的早产绿怪，不过我更喜欢叫他庆生，文庆生，我的儿子！”

“什么？！他，他不是已经被注射氰化物了吗？”孟胜之瞪大了眼睛。
“我用抗毒血清救了他。”
“怎么可能，又不是被蛇咬了。”孟胜之刚想不屑地一笑，突然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难道是？”
“没错，就是你想到的——‘人工血清’。”文自来眼睛直视着孟胜之。
所谓“人工血清”其实和血清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文自来曾经提出可以人工搭建一种特殊的细胞来清除人体内的化学毒物，这种细胞的产物被文自来叫做“人工血清”。但由于在理论上被反驳，所以没有得到实施。
“你是说你原先失败的课题，在这个试验品上成功了？”孟胜之手指着庆生问道。
庆生吁叹一声。
“把你的脏手拿开，这是我的儿子，不是你说的试验品！”文自来激动道。
“先别管这个，你把这个项目的报告给我，我可以帮你大赚一笔！”孟胜之的嘴向上咧开，假笑向文自来示好。
“你还有心情想这个？你作为科学家的尊严丢到哪了？我先问问你，你逃跑的那些绿怪你都找回来了吗？”文自来指着孟胜之的鼻子说。
“还剩二十多只，怎么了？”
“请不要用‘只’这个量词！”庆生显得十分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