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计划 第十六章 梦魇将至（三）(9)

大智哥竟然卑鄙到如此地步，我感到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我坚决不！”我摇了摇头喊道。
他抓住我的衣襟，将剑锋抵在我的胸口上：“快去做！”
我感觉自己已经麻木，不禁开始自责，我为什么要追上来呢？面前这个家伙早已经成为了恶魔，我为什么还要对他抱有期待呢？你是傻瓜吧！佐藤信！
“尊敬的剑圣，十分抱歉，我来晚了！”一个矮个子的少年出现在门口，他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企图得到原谅。
大智哥看见他的到来，松开了我。他怒声呵斥道：“你个混蛋，为什么这么晚才来！”
“抱歉，十分抱歉，真的十分抱歉，我睡过头了，耽误了剑圣大人的比赛，我真的对不起，烦请大人宽恕。”
“也罢，你快快起身，将这个护具送给挑战者，务必保证他将这个穿在身上。”大智哥将那份护具扔到少年身边。
少年抱住护具连忙起身：“我这就去送，保证完成任务！”
不行！不能让他把那个护具送给山下先生，会死人的！我试图拉住少年……但刚等我起身，便被大智哥按倒在地，我奋力抵抗，但我这瘦弱的身躯怎能够对抗健壮的他呢？他的脚踩在我的胸口上，窒息的感觉让我发出一次又一次的干咳，我竭尽全力去抓挠他的腿，但都是无济于事……山下先生！山下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痛哭着，在泪水的朦胧中，面前这个恶魔的面容更加清晰了！我怒吼道：“混蛋，你不是要成为佐佐木千夜那样的人吗？你现在为什么变成了不顾百姓安危、只顾自身名誉的大名了！你不是神乐坂大智！你绝对不是神乐坂大智！”

这个恶魔不屑地吐了口气，抬脚将我踢飞，他用那恶劣的语气说道：“那时的我太过幼稚。这世界就是如此，武士若不为得名誉便只剩下苟且！佐佐木千夜他死的活该，死得愚蠢。”
“不是的！不是的！”我已经绝望，毫无头绪地重复着不明所以的话语。
“第二轮比赛开始，请两位选手登场。”
那个恶魔走开了，他将要行使罪恶。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我挺着颤抖的身躯，忍住大脑发出的痛苦信号，扶着墙走出房间……山下先生，山下先生，你在哪？
我踉跄走出后台，比赛还未开始，山下先生正在台上，我咬着牙，试图将护具的信息传达给他：“山下……”
我身后一人捂住了我的嘴，阻止我发出声响……是那个最初叫我帮忙的混蛋。
比赛要开始了……不行，山下先生，不行！我奋力挣脱着，可是为什么这个混蛋力气这么大！我的呼吸愈发困难，泪水已经完全朦胧了视线。
“山……唔……下唔……”
比赛开始了……完蛋！完蛋！山下先生！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那个……唔……护……问题！”
……
霎时间，全场安静下来。山下先生？我透过泪水，看到的……仅是一抹鲜红……四散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