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变成猪》(5)

“我问你，你们这儿有山猪吗？”
“山猪？您说巧不巧，之前我们有只猪逃了出去，刚刚他又跑回来啦。我就知道，离开了我们他根本活不下去。”
“我问的是山猪，你说的跟山猪有什么关系。”
“他回来的那个时候就是山猪呢。”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它变成猪啦。”
“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呃，那我要赶快带您过去才行。”
说完，工人丢下了桶，急匆匆地带着小狐狸往里边走。终于来到了屠宰场，这儿的气味以及满地的曾属于生物一部分的东西让小狐狸感到饥饿。有只猪被捆绑着吊在木杆上，绝望的猪看见了小狐狸，急忙叫起来。
“小兄弟，是我啊，快救救我！”
“你不是山猪吗，你的牙齿呢。”
“我的牙齿刚刚不小心撞掉了，你看，我是为了救同伴才来的。”
“你别听他瞎扯，他的契约纸还在我口袋呢，他是自己主动变成猪的。”工人把口袋里揉成一团的纸展开给小狐狸看。
厨房里的主人听到外面的声响，也走了出来，看到小狐狸正盯着木杆上的猪，急忙解释说：“您不要看他没什么肉，他可曾经是山猪呢，锻炼过，肉还紧实着，好吃。”

欺骗了小狐狸的猪还在那儿苦苦哀求，厨房里的猪仍在大声悲鸣。越来越强烈的饥饿感与受骗后的愤怒让小狐狸红了眼。
“你不应该让我在这里看见你，骗子！”小狐狸怒喝着扑向曾经的山猪，让他永远地安静了下来。
负责运贡品肉的工人推着车走在前面，农庄主人恭恭敬敬地陪在小狐狸身边。小狐狸走到灰猪所在的猪圈那儿，对着灰猪冷淡地说道：“白狐阿姨，你要跟我回去吗？”
灰猪没有回答，瘫在地上张着嘴。
“算了。”
“呃，要不要我再给她找只公猪？”
“保证她活着就行，其余的我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