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变成猪》(4)

“尊贵的客人，我马上去给您准备贡品，请您在这稍稍等待。”
“你准备吧，我去你猪圈看看。”
农庄主人慌张起来，小狐狸用不解的眼光看着他。
“不能看？”
“也......也不是，只是那些猪还没长成呢，不好吃。”
“我没有说要吃，我就看看。”
“噢噢，那就好，那就好。”
主人虽然不安，但也没有办法，虽然小狐狸年纪小，他尖利的牙齿和锋利的爪子却不容他轻慢。
小狐狸独自在猪圈外围闲逛，所有的猪见了他，都远远躲开，大气不敢出。只有一只明显比其他同伴干净一点的灰猪，没有改变位置，不仅如此，灰猪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小狐狸，小狐狸你还认得我吗？”灰猪兴奋地叫着朝他奔来。
这出乎意料的举动把小狐狸吓得往后一跳，他呲着牙瞪着灰猪，发出低吼。
“啊，你一定认不出我，我是白狐阿姨呀，从小看着你长大的。”
“白狐阿姨！”小狐狸放松了下来，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灰猪，他还记得白狐曾经那身洁白如雪的皮毛，印象中的白狐对于洁净有着绝对的追求。他怎么也没有办法将眼前这皮肤黝黑，身上沾满不知是粪便还是泥土的散发着恶臭的猪和他记忆中的白狐联系起来。

“我太高兴了，好久都没有看见同......呃，你们了。你今天怎么会来这里啊，姐姐和姐夫呢，他们在哪，你们有没有给我带什么东西呀。”
突然间，从不远处传来悲惨尖锐的哀嚎声，包括灰狐在内的所有猪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灰狐更是浑身颤抖，瘫软在地。她突然明白了，面前这位曾经的同类是冲着她现在的同伴来的。她发疯似的在猪圈里乱窜，口中尖叫：“我丈夫在哪，他在哪？”
有工人提着桶走了进来，他听说了小狐狸的到来，所以在这儿看见狐狸也没有觉得奇怪，同时也没有对灰猪的发疯感到意外。
变成猪的白狐并没有引起小狐狸太多的同情，他的注意力很被桶里的东西给吸引了。
“桶里的是肥料吗，怎么那么臭。”
“尊贵的客人，这些是猪食，给猪吃的。”
小狐狸忍着臭，凑近看了看，发现里面都是由剩饭剩菜和奇怪的液体混合而成的，粘稠且黑黄的古怪流体。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是食物。”
“我不敢骗您，不信您看。”工人舀了一勺往猪圈的木槽里放。那些猪好像突然忘记了方才的恐惧，争先恐后相互推挤着要来抢这种难以接受的食物，不用说，就连灰猪也好像恢复了理智，混入他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