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

“你好好玩，”游桐摇摇头，“喜欢一个人还要分对错?”
“不然如何?”盐抬起眼睛，直视游桐，“我需要舒蘅的力量。我需要她，我需要光明正大得利用她，回报她，只有爱情能让我有这个借口。她，与薇和羽都不一样，要是不爱她，我就没法——”
“没法?”游桐悲哀得看着他。
“我不想再过多收纳冬青手里的少年罪犯了。”盐继续陈情，“每次我都要费劲心思去考察他们，是不是当这块的料子，是不是有内情，是不是内奸，有没有能力。我不想了，很多时候，他们的死状，比他们应得的惩罚要更恐怖，我不想想了。我再也不想面对了，他们的天赋可以做特殊工作，但是他们被冬青安排来，每一次笑语盈盈得来，却几乎没有一个能做长久的，要不是我被迫处决，要不是死在那些吸血鬼的手上。如果，如果我让舒蘅喜欢我，让她利用我的感情，为我做事，我也可以用她做事。他们就可以不再死亡，即使，即使他们犯事在监狱待几年，也可以活着，也可以不那么悲伤，是，人终会有死的时候，但是，只要我牺牲一些，他们本不应该这样死去。我——”
盐喘不过气，他突然一下扑倒在桌上，“即使，即使——”
游桐并没有刻意得去看他，帘外透出的月光撒在少年的肌肤上，显得格外透明，却不见常人所有的那几簇微小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