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江河入海（三）(2)

狭窄的缝隙间，他温热的胸膛贴着她的肩膀，而她单薄的背贴着冰冷的墙壁。
他抓着她的手臂，逼视着她的眼眸。
她抬起头，手指扣着身后的墙壁，不甘示弱的望向他：“懦夫。”
他瞳孔微微震动，垂在身侧的指节收紧，随即捏着她的脸，吻住了她的嘴唇。
“这是你要的未来吗？”浅尝的一吻，他松开她，气势汹汹的凝视着她的眼睛：“在我这里，有你想要的未来吗？”
不远处，一颗烟花正在飞速升起。
她拉着他的衣领，贴着他的喉结，逼迫他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漆黑的夜空，斑斓的礼花连续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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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无比漫长的夏天。
长到让人觉得这个暑假永远不会过去。
陈屿住在江边。
晚上，江流的分支总是聚集着游泳嬉戏的人，他身材高挑出众，看着完全不像高中生，从船上出来的时候，总有女生跟他搭讪，而他从不回应。
夏帜和她的朋友，在船边来来回回走了三次后，他终于注意到了她。
她的头发比从车上下来的时候长了一些。

她似乎没认出他。
倒是她的朋友，激动的脸颊发红。
他不动神色地打量着她。
第四遍后，她和她朋友终于牵着手走下了河。
河流常年挖采砂石，故而深浅不一。
他微妙的眯起眼睛，脱掉上衣，下船入河，游到她的身后。
他轻轻拉了一下她扎起的马尾。
她猛然回头。
少年下颚微抬，傲慢又张扬。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她怔住了，似乎也没想到，他还记得她。朋友打量着两人的表情，微妙地抿起嘴唇，识趣的往海边游去。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河里的浪逐渐大了起来。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不料确实脚下一控，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她的头顶。
他一把将她捞起，颇为诧异：“不会游泳，还敢下河？”
她呛了水，可怜兮兮匍伏在他的肩上。
明亮的大眼睛被水冲的发红，浸湿的睫毛楚楚可怜垂下来：“我以为我可以。”
他托着她的腰，将她半举过水面。
而他似乎天生属于河流的孩子，在波浪里从容不迫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