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通行】碳酸锂(4)

“大概就是不幸吧，”上条当麻耸耸肩，向一方通行微笑，“反正我已经习惯啦。”
“不幸……”一方通行轻声默念。
习惯了……即使是这样还能笑得出来吗，一方通行陷入沉思，如果是曾经的自己……
真是个奇怪的孩子。
“好了，快给我回家去。”
“是是――”
一方通行在床上辗转反侧，他不知道该如何阻止这场闹剧。
该怎么做……
几天过去，上条当麻貌似并没有再受到那群混蛋的骚扰。
“一方老师，在吗？”上条敲了敲门。
教职员办公室的门前站着一个刺猬头的少年，左手拿着个不太精致的礼盒，右手停在空中。
“嗯，进来吧。”
得到许可的上条推开门走进办公室，来到一方通行的公位前，随意地从旁边拉来一条椅子坐下。
“那个，老师，之前那件事，谢谢你了。”上条当麻不太自然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递出礼盒，“这是谢礼。”
“真的没关系的……”况且我根本没做什么吧。一方通行微微惊讶地收礼盒放在桌子上，顺手轻轻一带便把那堆药盒子扫到了电脑后面。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消磨时间，上条当麻盯着一方通行几乎完美的脸庞。他的目光飘到一方通行那双不太正常的眼睛。
“老师，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啊。”
鬼使神差地，他问了一句。
“是真的异色瞳吗，还是美瞳，哈哈哈哈哈这应该不太可能啦……”上条当麻自顾自地打着哈哈，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方通行紧咬的下唇。
“好了，已经够了。”一方通行冷漠地打断了上条当麻，“请你出去吧。”
上条当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下了道逐客令。
“不，不是，老师……”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已经被一方通行赶出了门外。
他不太知道为什么一方通行突然就变了态度。
不死心的上条当麻在被赶出来之后悄悄扒着门缝往里看，一方通行似乎在吃什么药，上条当麻只来得及记住那盒药的名字便逃跑了。
灿灿地回了教室，他立刻掏出手机查询刚才记住的那盒名字很难写的药。
“碳酸锂，主要用于治疗狂躁症、抑郁症等，也运用于双向情感障碍人群……”
怎么会……
一方通行扶额，大脑在做无意义的运转，心脏在狂跳，他因为情绪波动而不停的喘气，慌忙找出药片胡乱闷了几颗，瘫坐在座位上缓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