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通行】碳酸锂(3)

不知道缓了多久，他才正起身子准备回家。
家里没有别人，一方通行脱了鞋便到卧室把自己埋进床里，床头褪黑素吃了一片又一片，才堪堪睡去。
从梦中惊醒，时间显示是04:28，想再睡得着基本是不可能了，一方通行决定现在就起身去学校。
感觉好像没做什么，一天又有点浑浑噩噩地过去，一方通行提着他黑色的公事包向家走，在瑟瑟秋风中他的身影更显单薄。
他平时走的那条路从今天开始在修缮下水道，他便换了一条更为偏僻的小路。
刚拐进一个小巷子，一方通行就看见里面几个人影。
他下意识地躲在了墙体后面。
隐隐约约从那边传来声音，一方通行听不清楚，只知道那一定是骂人的。
听到一声惨叫，慌乱中，一方通行居然听出了，是上条当麻！
一方通行无力地蹲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去制止他们，但是……
惨叫的后果是上条当麻得到变本加厉的拳打脚踢。
一方通行却只能死死捂住嘴躲在一旁，一旦去想象或者偷看，曾经那些施暴者怪笑着的嘴脸又开始在脑内浮现，他头痛欲裂，心脏飞快地跳动，他做不到，他不是无所不能的hero，他只是一个连踏出这片阴影的勇气都没有的下三溢。

声音逐渐小了，脚步声也越来越远，大概是那群人玩够了。
 确认他们已经走远了，一方通行才勉强站起身来。大脑一片混沌，后背和发丝被汗水浸湿，他跌跌撞撞地跑向被扔在垃圾桶旁边的上条当麻。
一方通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忙脚乱地检查上条当麻身上的伤，半天才问出一句“你，你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啊。一方通行刚说完就开始后悔了。
“没事……”上条当麻似乎是为了让他安心才这么说，“嘶――”一方通行拿出酒精给他头上的伤口消毒，酒精带来的刺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上条当麻感受到了一方通行的手在颤抖，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惊讶地发现一片泪光。不过一方通行自己好像来不及注意。
“哈哈哈哈哈哈……”上条当麻却在这时候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被打的是我诶，你哭什么，好歹也是老师吧――”
“都这样了，真亏你还笑得出来……”一方通行有点诧异，愣了一会儿，偏开目光然后又继续进行他的动作。
伤口基本处理过了，一方通行伸手拉起上条当麻。
“他们为什么要打你，你没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吧？”一方通行用质问般的语气同他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