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羊】《纽扣（七）》(2)

泪从流至下游，最终干涸。
许杨玉琢仰起头，剥开挡在她们之间的发丝，把张昕揉向自己。
张昕满目震惊。
不，这不合乎……常理？还是她们之间的关系？她们之间是什么，张昕不清楚，她只知道她们之间不应该是什么。
许杨玉琢不满张昕的挣扎，愤恨地咬住对方的唇珠，直到舌尖溢出血腥，直到张昕的反抗让她们彼此伤痕累累。张昕的手把她的床单揪出了皱纹，试图起身，却被一股力量拉进无法逃离的漩涡。
张昕在许杨玉琢身侧，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却奋力掰开禁锢脖颈的右手，解开被紧握的领带。

终于可以消停些了。张昕想。
头发散的不成样子，挡住她的眼睛。
许杨玉琢感觉到有几滴泪水打在自己的脸上，沿着不同的方向滴落到外耳道。泪水在规定的线路上打滑，似乎没有声音，却又格外清晰。
原来，难过也是有声音的。
许杨玉琢在模糊的视线里捕捉到了张昕嘴唇上少有的鲜红色，想要用手抚平她的伤痕，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被张昕的压住，无法动弹。许杨玉琢不满地弓起腰，试图挣脱囚笼。
泪，一滴，一滴，让她清醒。
“许杨玉琢，你不要再给我无谓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