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冒失丛林(25)

“那你恨所有老爷吗，包括焰火？” 
“我恨他们。恨不能成为他们，恨他们可以为所欲为，哪怕一度。恨自己不能就这样死去，我决不能死去，那样就是他们赢了……如果他们都死掉就好了，明明都长得差不多，为什么还是这样子……”
玛利亚小声地哭着。风语把她拉上了岸，给她裹上绿袍，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瑟瑟发抖。谢谢你。玛利亚软软地说，她要是能一直这样可爱就好了。
“泡在魔池里的人会看见自己的心相，或者说是心魔。”

“心魔？”
“当然对普通人没用，你可以试试。” 
“还是不了。我最近……总是在做噩梦，我知道我的心魔是什么，我不想见到她。”
“那就别见它。”玛利亚抱了一下风语。
“我想我们该回去了。”
“嗯。”玛利亚身体差不多干了，她穿好衣服，背上长弓，眼角的泪痕还在，但她嘴角泛着微笑，仿佛在那片池水里诉说一番，就能将沉重的过去卸下。于是风语有些后悔，也许她也该对着池子诉说一番，就可以摆脱那些梦魇。

唯有敲打的节拍，她记得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