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七重人格系列《粒子》（下）—浪漫（飒卷飒|十须）(6)

“穹顶毁了，”卷听见立风说，“被你用尖锥敲成了碎渣。”
立风转过身来，卷上前几步，补上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人类花了数时间的研究成果被你一锥子就敲碎了，投入的人力和无力白白浪费，就算能够复原还不知道要再花费多少的时间和精力。无数科学家的心血被毁掉，如果他们还活着他们就会从坟墓里爬出来，掐着你的脖子谩骂你质询你，问你怎么有胆量夺走他们的天空。”
他的眼神又黑又狠，淬毒一样扫过卷的手和脸。卷没来得及说话，立风的拳头已经招呼在他脸上，下一拳打的是侧颈，卷一把抓住少年袭来的拳头，腰侧又被狠狠踢了一脚。

他们在海边厮打，抱成一团滚过碎石布满的海滩。立风先没了力气，平躺在地上大口喘气。他的嘴角破了皮，手腕和胳膊上都有擦伤和淤青，卷跨坐在他腰上，把他的两只手压在胸口。
立风看着天空发了会儿呆，突然说，“我渴了。”
少年挣开了钳制他的手，撑着石滩坐起来，和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对视着。这次他主动抬起了手，卷抓着他的手腕牵着他往海里走去。他们走向越来越深的区域，海水淹没了脚踝，没过膝盖，然后是腰，胸口。扑来的海浪打湿他们的头发，挂在发梢和睫毛尖。卷捧着水喂到立风的唇边，他抿了一口，觉得不够，吞咽也不够，呛到自己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