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七重人格系列《粒子》（下）—浪漫（飒卷飒|十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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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去哪里？”
他们从草地走过，穿越石头堆砌成的山脉，深紫色的藤蔓从石缝的边缘溢出来，尖端的白色小花在风里摇晃。立风伸手去摸，被卷抓住手腕拉了回来。
“这东西不能摸，手会烂掉的。”他解释道。
立风捏了一下他的手套，仿佛是在探寻他带手套的原因。卷摇了摇头说，“不是因为这些花。”
毁灭过一次的世界生长出了和从前完全不同的生命，人类的书籍和光盘里都从未记载过这些混乱的生命，麋鹿的角上长满了珍珠，蝴蝶的翅膀碎在哪里哪里就升起黑色的枯草。他们漫无目的地走过夜里发光的树丛，在紫黑的土地上留下连串的脚印。

“我们要去哪里？”立风又一次问。
卷没有回答他。
流浪者习惯了没有目的的漂浪，从东边到西边，从南方到北方。极光之下和冰川之上都没有他的故乡。卷转过头看着立风，试图从这双常年凝望着星月的眼睛里找到方向，黝黑的瞳孔倒映着他的影子。卷抿了下嘴唇，问他，“你要回去吗？”
立风甩开了他的手。
他们继续这样前行着，维持着一前一后的姿势，与之前不同的是沉默，仿佛两人都没找到打破僵局的对策。立风脱掉了厚重的衣袍，把衬衫挽到手肘以上，露出偏粉的手腕和手肘，卷把皮衣的扣子解开，依旧带着手套。他们走过了石川，来到大海的边界。冰蓝的海面像块被打碎的镜面，边缘映照出破碎的太阳和石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