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之林32/郭麒麟同人(4)

“我不要！我不回去！”她一口拒绝让郭麒麟有点儿错愕，也反上一点无奈，莺莺的嗓子全哑了，“我这人，从小轴，谁的话也听不见，可你说一句，我就听，我什么都听。”
“你让我好好学习，让我好好高考，我就去了。你说女孩儿弹弦子，唱戏都太苦，我也没学了。你说什么我都听。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漂泊，从日本又到天津，像是个没人要的孩子，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故事书上说，爱情无罪，爱一个人永远不会错，因为爱是一个人的本能。”她声音在抖，低着眼睛不知看向哪，郭麒麟轻叹一声，他隐约知道莺莺接下来的话，张了张嘴，可又有一点期盼似的，等待着莺莺接下来的话。
他觉得自己是疯了。酒精上脑的不是莺莺，是自己。
“我知道这样不可以，我甚至也觉得我有病，我龌龊，我知道这样会被人戳脊梁骨，被人骂得抬不起头，永远被人指指点点，永生永世被人唾弃，甚至我自己都唾弃我自己，前途尽毁，甚至爸爸和你，都会被，被骂。”

小姑娘的眼睛红成了兔子，仰起头看郭麒麟，几乎把他的错愕与惊恐装进眼眶里，她浑身都在抖。郭麒麟清楚地知道，理智的海浪即将决堤，他高筑的囚笼在这一刻近乎要崩塌。
“我就是不甘心，因为那个人是你。”
“郭麒麟，你……你能不能告诉我，”她的声音在抖，一双澄明的眼睛蓄了大片的泪，摇摇欲坠，“你有没有，就一点点，也……也爱我。”
爱字几乎是咬着舌头说出来，郭麒麟全身的血液都在凝固，避开她失措的眼睛。
他的心是一片焦土，理智和感性双重过线，在分界线上点了一把火，荒草燃烧，只剩下了灰烬。
他希望他的莺莺可以抬起头，坦荡地往前走，而非因为他，被人跟在后面肆意议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他希望他的莺莺可以永远是快乐小孩儿，有人爱被人爱，而非酒醉消愁愁更愁。
思来想去，他是原罪，一切因他而起，也因由他使其归位。
他习惯了压抑和隐瞒。小时候不爱吃蔬菜，爸爸骂也好，罚也罢，哭过之后也就晓得，人生并非事事如意，件件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