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2章：黄与白（1至4）(3)

这些“附带成效”，确实给新约克贫民窟带来了好处。很多穷人主动为二分队打掩护，一面把条子引到臭水沟，一面帮他们寻找住处。自称见过“舒尔特”的目击者，更是成群结队地跑来自荐，可惜他们大部分都是“赝品”，正牌货压根没几个。
张载驰与麦克安尼，就这样折腾了一个多月。两人没找到目标的一根毫毛，行动时的（尤其是前者）狠辣手段，反倒变得全城闻名。新约克的黑白两道，同时将二分队视作心腹大患，爱尔兰、意大利与华人帮派首领，都知道有个不留辫子的华人煞神，正在全城不知疲倦地搜寻“仇家”。
抓坏蛋，然后挂上布鲁克林大桥
为了尽快恢复秩序，很多大佬自发派出马仔，在新约克内外打探舒尔特的下落。他们甚至会把情报送到张载驰指定的留言板，只求把瘟神打发走。然而，帮派收集的消息，能一真九假就谢天谢地了，留言板上绝大多数都谣言，只会浪费二分队的通勤预算。

张载驰、麦克安尼按照他们的线索去抓人，十回能扑空十一次。有时候，帮派甚至还会故意提供假情报，借二分队的手除掉对头。对他们来说，这可是零本万利的称心买卖，既能趁机扩展地盘，又不用惊动蓝皮条子，多好的事情。
刚开始，张载驰还会因为受骗而勃然大怒。但他很快就习惯了，整个人变得麻木不仁。他习惯了失败，习惯了辛辛苦苦跑到地点，却空荡荡地不见一根人毛，只能同地下室的毒蛇蜘蛛眼瞪眼。
在新约克的最后十天，他干脆主动调整心态，不把未注册穿越者当回事了。追捕浮浪逃人？那是什么？清理城里的坏蛋，这才是正经事清。虽然张载驰只能单打独斗，但新约克的恶人并非无穷无尽，只要他像愚公移山那样一直杀戮下去，总有一天能让城市变得晴空万里……
麦克安尼对张载驰的做法并不赞同。他是个毫无特色的22世纪北美人，脑子就像从模子里倒出来一样，对世间善恶的看法极其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