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鱼(2)

如果不需要切片，一般杀鱼的工作就结束了，摊主会拿自来水把鱼和砧板冲干净，然后让顾客自己拿个袋子，他再把鱼放进来防止弄脏你的手。当然，有些死了但没完全死的鱼还会回光返照一下，但他们很快就会习惯。
不过，菜市场杀鱼和日料店杀鱼差别也非常大。如果我是鱼，我会选择菜市场。
日料店杀鱼，一般会选择无鳞鱼，比如红鲷鱼。我最近刚看了一次完整的红鲷鱼刺身的制作过程。
从尾巴开始，师傅会用日料店专用的窄长的刀割开皮层然后逐渐往上划。直到整条鱼呈现出解剖后一半肉一半骨头内脏的样子。接着翻个面，同样取下另一半肉后，整条鱼就剩下中间的骨架和头尾，神奇的是，这样的杀法不用去鱼鳃，所以鱼还会活的久一点，这也是食客们想要的效果。接下来，厨师会把鱼肉片成薄片放回鱼骨上，整条鱼骨被造成一个船帆的样子，鱼头时不时会鼓下嘴。看起来应该不是在说脏话就是在哭。
为了让顾客看到鱼的新鲜，这条鱼也必须被迫亲眼看到自己被分尸，然后咀嚼，接着等死。有一年高考作文说到鱼眼里发出诡异的光。说不定就是这样的场景。
不管是风光大葬还是一切从简。杀鱼的过程始终具有观赏性，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安静，面对发不出声音的动物，我们自然可以更加悠闲自在地看待这个过程，但是杀鸡就不一样了。
杀鸡的过程更像一个惊悚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