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战争的榄枝》第五章：罗恩(5)

“敢问阁下脸上戴的是什么。”波罗冷言道。
“你们这样怎么洗脸呢？”阿勒芒笑了。
“哪都有人问这样的问题……”左边的铁面具小声嘀咕。
“你们这谁官最大？”祭司转了转头。
“放肆！不得无礼！”侍卫队长怒目圆睁。
“我是双孪地公爵，”罗恩盯着对方的眼睛，“先灵战争时哈尔达斯提尔人就站错了队，战后你们宁可在全境四处流浪也不愿意向伊桑大帝下跪，如今不辞辛苦，主动找上门来，有何用意？”
“既然如此，我便直说了。公爵大人，您的军队走错了方向——应该是向西而不是向东，真正的危险在西方。”
众人面面相觑——这实在是不经之谈。
“此话怎讲？如果你说不清楚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在挑拨我们跟西境诸国的关系？”波罗道。
“黑夜将至。”
“现在是下午。”
“恒昼纪元将尽，永夜纪元会再度降临，届时黑暗将从西方崛起，但是你们，拥有城堡和城市的人啊——有何资格躲在光明之地苟安。”

“躲？苟安？”阿勒芒惊讶地重复。
“这是西境诸侯们的事了，我们为何要去管？而且——”罗恩伸出手臂，指向外面的营帐和篝火。“您进来前肯定都看到了吧，这还只是出使利伯希随带的军队，整个双孪的军队是这的数倍。无论西方崛起怎样的威胁，我们都完全有能力去击退。”
“大人，敢问您的部下可否拥有与已死之人作战的经验？”从祭司的语气便可得知她已面露愠色。
“哈哈哈哈！我说，老处女，我们虽然看不懂什么化石语言，但我们的脑袋可不是化石，这死人什么可能打仗嘛！哈哈哈。”堂弟大笑不已。
“骄傲的贵族，总有一天你们会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祭司的语调重得像烙铁。
没什么值得谈下去的了，罗恩朝布拉德利爵士使了个眼色，后者掀开帷幕，“夫人，先生，请。”
三名不速之客闪了出去，一阵喧闹声却在帷幕合上前传了进来。
“发生了什么？是谁在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