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曙天(2)

“可不是恒儿，却是实言，日落泛寒，你我却是该回转了。”
“不慌，这池中玉芙还未谢，时日尚早，且等我饮完这坛“醉和春”，再言归房。”说完便要去夺柳湘雨手里酒坛。
“妹妹醉了，这玉芙若谢，需得既望，这便才几日，等池中佛奴尽开，你我再来饮过。恒儿，引船来济我二人！”
那恒儿听闻，便亲驾一小舟，来引她二人。
“姐姐从来便只知敷衍，处处与我作对。当初修这莲池之时，我说种满池的白玉芙，你偏要种那佛奴莲，大红大紫的，甚是俗气，如何配得上姐姐你这身气质。还有啊……”
柳湘雨只是笑着，低头看着她。
一会儿，赵灵儿抬起头来，说“姐姐，今夜我想在你房中睡。”
柳湘雨将手滑过她的脸颊，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柔声说：“好~都依你。”
赵灵儿便又满意的卧下了。
变故
翌日寅时，柳湘雨在房中饮茶，这是她的习惯。
忽然，房门被推开，跌撞进一人，柳湘雨头也不抬，便道：“晨起便如此毛躁，莫不是真想被免了月俸？”
恒儿也不与她玩笑，只一脸惊恐，说：“表小姐，苏夫人她……出事了！”

柳湘雨春黛微颦，低声道：“你且将详情说一遍，低声些。”
那恒儿强忍住泪水，哽道：“昨日晨上老爷上朝，本是说该日不用敬早茶的，可时辰一过，那大房和二房便寻去了，质问夫人。那二位平日里甚是刁横，处处与我家夫人为难。也是我家夫人心肠佛善，从不与她们争缠。今日晨起，恒儿去伺候夫人洗漱，夫人便不见了，只留了一封书信，说是去了……去了法净寺！”
柳湘雨心中一惊，问那早已泣不成声的恒儿：“老爷可曾知道了？”
“方才正到了大厅，只知夫人离去，个中缘由，怕不甚明了。”
“好，我这便赶去，你千万看住了小姐，先将此事瞒下。”
夺权
柳湘雨快步赶向大厅，心想：这敬国侯素来惧内，大夫人又泼辣得紧，怕是从赵瑷那处得不到什么交代了，治病还得寻根！
果然，未入大厅，就听见大夫人在哪里呼嗬着，一遍说那苏馨儿如何目无大小，一边说她朝三暮四，甚是难听。二夫人则演技更佳，声泪俱下，哭着说大夫人平日里如何照顾她们后房，而那苏馨儿却又如何蛮不讲理，听着好像确有此事。只留赵瑷一人愁容紧锁，叹声连连。他对苏馨儿这份情倒不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