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少年と花·开(3)

女人主动伸手讨要他不堪的文稿，惹得他苦笑：“你等怎看得懂救国大道？”
女人拧着清秀的柳叶眉认他潦草的毛笔字，半晌回他：“缺点事实，尽是些大道理，你们这读书人倒是能读懂，我们没文化的定不懂。”
严浩翔把诧异摆在明面上，女人勾了勾嘴角，回以浅浅一笑：“小公子看我这学识浅薄吗？”
见严浩翔不说话，女人又把钱推到他面前：“文稿钱，严公子。”
严浩翔这才红着脸接下了这笔能救他命的嗟来之食，轻轻道了声谢。
“唤我西子便可，小女子在映花楼唱戏，公子赏个脸？”

刘西子款款摘下一朵被雨水打得蘼蘼不振的海棠，轻轻搁在严浩翔头顶：“海棠是好，不足在无香。你我能相逢，便是福气了。”
“我信公子读得懂。”
“西子，今天的戏压轴，是某家的少爷来看呢，说不准给笔小费。”
刘西子摸唇红的手顿了顿，没开口，盯着妆台上的镜子端详自己这一副戏服，牛头不搭马嘴地应：“这戏服和原版还是差了不少，料子不舒爽，硌得我生疼。”
旁边一刚进楼的姑娘，十几岁，总是好奇头牌西子姐为何不接客人，只做些唱戏的活，明明为了生计还摆一副矜贵的面子，不是没事找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