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勿上升
夹带了一点点浙江地方方言
写给17岁的你
有离梦想更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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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见到他是在一九年的暑假了。
没什么特别的机遇,就是在阿太的葬礼上。与阿太有过交集的亲戚朋友几乎都来了,葬礼热闹得像是在为一些未曾预计的喜悦而庆祝。我一直都觉得丧事跟喜酒差不多,不过是人们聚集在一起罢了。一些阿婆左臂挽着白色的袖圈,小声地嘀嘀咕咕。头顶戴着白帽的长辈跪在灵堂前,放声啼哭,好像那样就可以把过去所有的不甘与遗憾哭得销声匿迹,再也不用去在意。穿着奇怪又明艳的长老嘴里念念有词,声音曲折悠扬,仿佛在讲述上辈子的事情。
我不知道干什么。
随即听见母亲压低了嗓子喊我,“邱茵,过来呀,愣着干什么!”